“打電話。”
薄晉說完這句話之後,輕巧的從靳柯手裏接過了傘,然後走進了雨幕裏,啪嗒啪嗒的雨水打在傘麵上,然後滴落在地上。
薄晉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安靜,靳柯眯著眼睛看著薄晉的背影,忍不住背後一陣的發寒,然後轉身進了屋子去處理餘飛陽的事情。
醫生處理完餘飛陽的傷口之後,和薄晉的保鏢還有靳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轉身離開了屋子。
隻剩下餘飛陽一個人,苟延殘喘的趴在地上,眼神裏迸射著滔天的怒火。
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夏晴天,薄晉,今天加諸在我身上的羞辱,以後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的。”
這些話薄晉聽不見,他坐在車上,微微閉著眼睛,左手手指敲打著車座的椅子。
如果換做不了解薄晉的人,肯定會以為薄晉此刻心情不錯,但是隻有靳柯知道,這是薄晉在思考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時候,才會出現這個表情。
靳柯戰戰兢兢的沒有說話,生怕一句話就惹得薄晉不高興,他還得賺錢養張楚那個二貨呢。
就在這時候,薄晉冷冷的開口:“去找夏晴天。”
靳柯眉梢一跳:“知道了。”
薄晉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的雨幕,朦朦朧朧的接天連地,連遠處的高樓大廈都模糊成了一道輪廓。
…………
半個小時後,警方在郊外的屋子找到了餘飛陽,那時候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如果警方再晚一點的話,估計餘飛陽就真的沒辦法救活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而此刻的薄晉,是真的很想見到晴天,然後把她抱在懷裏,親眼看到晴天一切安好。
當然了,這一切晴天肯定是不知道的,在沙發上窩了一早上的晴天,終於是緩過來了一點勁。
可是修傑斯,自從回了屋子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晴天給自己榨了一杯橙汁,然後坐在陽台上,看著外頭的雨幕,捧著顧言寫的書,陷入了沉思之中。
經過昨天的事情,晴天發現了,即使她再努力的往上爬,在遇到一些自己也無法預料的事情的時候,一切的謀算和心機都是白費的,那時候,她懦弱的想,如果薄晉在的話,一切都不用擔心了吧。
可是此時此刻,晴天卻把這個想法給拋諸了腦後,因為她和薄晉,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於她而言,前夫,也是陌生人了吧。
晴天捂住心口,可是為什麼,這裏會感覺那麼痛,痛到幾乎都要麻痹的地步呢?
晴天把腳縮進了圓形鳥窩的沙發裏,整個人縮了進去,惆悵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
而在修傑斯休息的臥室裏,他安靜的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柔化了整個人的輪廓。
就在這時候,修傑斯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睡在床上的修傑斯,睫毛抖動了幾下,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裏透著一股子慵懶而魅惑的氣息。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