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晉緊閉著眼睛,而靳柯,安靜的開車,氣氛顯得十分的凝滯。
忽然之間,薄晉薄唇輕啟:“那個男人……什麼來頭。”
“查過了,是簡的弟弟,snmay的未來繼承人。”靳柯回答道。
薄晉嗤了一聲,然後藍色的眼睛緩緩睜開,眼角隱現一絲銳意:“夏晴天……很好。”
他完全想不到,夏晴天在外頭竟然認識那麼多的男人,還有男人千裏迢迢的放棄家族的企業,漂洋過海的來追她,很好,果然很好。
靳柯覺得毛孔都要豎起來了,他驚恐的從後視鏡望向薄晉,他藍色的瞳孔此刻幽深一片,裏麵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遠在公寓的晴天,窩在沙發上,忽然打了個噴嚏,昏昏欲睡的抱著抱枕,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嚇人。
這個時候,靳柯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聽了,沒多久,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對著薄晉說道:“薄總,找到了。”
薄晉的劍眉一挑,森然的說道:“看著他,我們馬上過去。”
靳柯看到了薄晉那森冷的笑意,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他在心裏為那個餘飛陽默哀了很久,畢竟上一次薄晉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是陳冠可差點把晴天淹死的時候,那家夥,手都廢了,身上被薄晉刺了幾刀,聽監獄的說,他一到下雨天就渾身疼痛,恨不得死去才行。
而這一次,薄晉估計會被上次更加殘忍了吧,他倒有點好奇了。
餘飛陽是在郊區的一棟老房子裏被找到的,據薄晉手下的人說,這所房子的戶主,就是晴天公司裏的財務總監,單律的房子。
這所老舊的房子,就曾經被濱海市傳為鬼屋而盛極一時,但是現在已經沒落了,雨淅淅瀝瀝的打在屋頂,還真的有些陰森森的可怕。
靳柯幫薄晉撐著傘朝著屋子裏走去,剛一進去,薄晉就聞到了腐朽的味道。
靳柯和薄晉抬眼望去,屋子的破舊的沙發邊上,此刻正跪著一個男人,渾身血漬,被薄晉的保鏢牢牢的按住,根本掙脫不開。
薄晉這次顯然是生氣的,十個保鏢圍追堵截在屋子四周,餘飛陽這個沒練過的二愣子,怎麼可能躲得過。
看到薄晉出現,餘飛陽呆愣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鬆懈,他抬起頭,驚懼的看了眼薄晉:“薄晉……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是真的恐懼了,以為是警方找到了他,沒想到是薄晉,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情,但是為什麼……是薄晉。
餘飛陽的心裏帶著濃濃的疑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薄晉和晴天的關係。
薄晉的皮鞋在腐朽的咯吱咯吱作響的木板上踏過,然後走到了餘飛陽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餘飛陽。
“有的人有腦子,是死在自己的精明下,有的人沒腦子,是死在……蠢上,餘飛陽,你是哪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