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眼,壓低聲音說道:“是薄晉。”
聽到這個名字,本來十分淡定的張楚忽然身子一抖,那水杯裏的水撒了一大片在沙發上,暈濕了一大片的沙發。
他驚恐的站起來,驚詫的問道:“你不是去見薄晉的媽媽嗎,照道理她是不會找薄晉去的吧。”
晴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張楚忽然想到了什麼,赤著腳很激動的站起來,然後走到了客房裏拿了一個平板出來,遞給了晴天。
帶著疑惑的神情,晴天問道:“這是要幹什麼呢?”
張楚打開了平板,神秘兮兮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拍你照片的那幾個新聞社,還有網上的網站,都已經找不到你的新聞了。”
“怎麼可能。”
晴天臉色一變,然後拿起來看了幾下,搜索了幾下之後,發現她中午的新聞的確消失的一幹二淨之後,晴天的臉色才沉了下來。
張楚湊到晴天的跟前,神秘的眨眨眼:“你想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晴天凝重的點點頭,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張楚接過平白,兀自歎了口氣:“你說說,這滿A國的,還有誰有這能力,一天之內就把新聞刪的幹幹淨淨的,掰開手指頭五個數就數的完。”
晴天啞著嗓子:“你說的是薄晉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你知道不,靳柯今天可是加班加到現在還沒回來,除非是處理什麼應急的事情,否則這個點怎麼也得到家了。”
晴天苦澀的笑了笑:“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張楚拍著晴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讓你欠他吧,你知道嗎,人情這東西,是越欠越多的,等你到你反應過來,這欠的東西你就還不起了,得用一輩子還了。”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關係是建立起來的。”
張楚站起來,那大大的睡衣下掩蓋的小小的身體,風一直往裏頭鑽,張楚縮了縮鼻子:“再告訴你一個重磅的消息,那幾個雜誌社,都在前麵紛紛的宣布破產了。”
說完這個事情之後,張楚就回到了客臥,獨留下晴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發著呆。
心口上是鈍鈍的痛著,她捂著心口,那種疼痛感似乎隨著四肢百骸彌漫開來。
她久久的每天動彈,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剛剛張楚說的那番話。
不得不承認,張楚說的的確是很有道理的,人情這東西,是欠著的時候毫無感覺,但是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就再也還不清了。
張楚的房門掀開了一點縫隙,他大眼睛看著客廳的晴天,幽幽的歎了口氣:“這晴天和薄晉,還真是冤家一對,五年過去了,這命運還是牢牢的拴在一起。”
就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床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張楚拿起來一看,太熟悉了,是靳柯家的電話。
“嗯嗯,幹嘛?”
“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