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神馬的都沒有,張楚索性把窗簾扯下來,然後綁成了一股繩子,打開了窗戶。
呼呼的寒風好像刀子一樣刮在張楚的臉上,連帶著衣服也獵獵作響。
張楚好像猴子一樣矯捷的扯著窗簾布下了二樓,在一樓的窗戶邊上,吱溜一下,腳下一滑,整個人跌進了雪堆裏,啃了一大嘴巴的雪。
張楚連呸了幾下,晃了晃腦袋:“真是倒黴,如果不是靳柯曾經教過我幾招防狼,今天還真的出不來了。”
他抬起頭看了眼二樓,這個關了他這麼久的地方,還不是讓他逃出來了,張楚攏了攏羽絨服,一臉的自得。
而此刻,一樓廚房裏的陳阿姨,正站在廚房邊上,看著張楚漸行漸遠。
醫生從身後進來,悠然的拿著一杯咖啡抿了一小口:“你給看張楚的兩個保鏢下了渾身無力的藥,真的不怕張老爺子發火,你不好過嗎?”
“再發火我也要做,否則少爺一直被關著,不用老爺說話,他自己都不想活了。”
醫生歎了口氣:“可是別墅走路到小鎮,至少需要三個小時的時間,還得穿過一片鬆林,你確定張楚能夠走到小鎮,也許中途就被熊吃了,或者凍死了呢。”
“你心裏肯定知道我想幹什麼的,這件事情,如果不置之死地而後生,少爺就沒出路,既然沒出路,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拚一把呢。”
醫生幽幽的說道:“就怕張老爺子不會被你算計。”
…………
而此時的張楚,頂著寒風一步步的走到雪地裏,那雪幾乎有腳腕高低,一步下去,雪都能從鞋子的縫隙鑽進去,然後被腳的溫度一熏,就化成了水,沒多久,一雙鞋子就被雪給浸濕了,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痛。
張楚臉色蒼白如雪,可是仍舊堅強的走在雪地裏,雖然穿著羽絨服,可是那冷無孔不入,張楚渾身都在顫抖著。
“特麼的,早知道這麼冷,就該蓄個暖水瓶來,這凍得我手動要斷了。”
張楚的臉,的確快成絳青色了,他感覺自己臉上連笑都笑不出來,僵硬成凍肉,好在戴著狐皮的帽子,遮住了耳朵,否則這零下的攝氏度,非得把耳朵給凍掉不可。
往後望一眼,白雪茫茫,自己的腳印,被風雪給遮掩的一點痕跡也沒有,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
如果不是指南針,張楚都懷疑自己現在的方向是不是對的。
他加緊了腳步,怕爺爺的人追到,他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張楚一再懷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錯的了時候,遠處一片翠綠吸引了張楚的目光,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是一片清脆的鬆林,樹頂上還壓著雪,遠遠的看就好像一副水墨畫一樣,十分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