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匆匆的結了帳,就打算衝進雨幕中,可是身後的女服務員,高聲的喊道:“客人,外麵的雨很大,需要借傘嗎?”
“不需要了謝謝。”
晴天的聲音,隨著咖啡店關門的聲音,逐漸淹沒模糊不清了。
從二樓下來的一個金發男服務員趴在吧台上,問道:“怎麼了?二樓都能聽到你的聲音。”
“沒什麼,一個古怪的客人而已。
而此刻,晴天冒著大雨,朝著馬路對麵的電話亭走去,雨很大,好像炸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往晴天的身上砸,很快的,晴天身上的大衣就濕透了,頭發濕答答的耷拉在兩肩,看上去十分的狼狽。
靠著電話亭的男人,緩緩的直起身子,高出了晴天一個頭的身高,他低著頭看著晴天,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明顯身子僵住了。
晴天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戰刻,這麼久沒見,打聲招呼,你都不願意嗎?”
戰刻把臉上的眼鏡摘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晴天,半響後,才說道:“夏小姐,好久不見了。”
晴天抹掉臉上的雨水,露出了一絲苦笑:“是啊,五年沒見了。”
戰刻把傘遮到晴天的頭上,晴天縮到了傘裏,抬眸對著戰刻說道:“陪我走走?”
“好的。”戰刻點頭。
兩個人沿著街道一直走,走到街頭的時候,戰刻忽然停下來,舉著傘凝視著晴天:“夏小姐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晴天淡然的把額前的頭發捋到腦後,抬眸對著戰刻說道:“問什麼?難道問你怎麼也路過這裏嗎?或者好巧,你來旅遊,諸如此類的嗎?”
晴天諷刺的笑了下:“既然知道你不會說,我自己也心知肚明,問和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呢?”
戰刻低頭看著自己噌亮的皮鞋,低聲說道:“夏小姐是聰明人,既然猜到,也不需要我多說吧,這次我來,主要是看著你順利上飛機的。”
晴天嗬嗬的笑了兩聲,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十分的倔強:“看來薄晉這麼久,還是恨著我的吧。”
她把傘往戰刻身上推了一把,走進了雨幕中,那清越的聲音緩緩響起:“想跟著就跟著吧,我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在路上攔了一輛車,晴天頂著一頭濕濕的頭發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下車的時候,晴天看到了酒店對麵,戰刻撐著傘站在雨幕中,好像一座鐵塔一樣,逶迤又挺拔。
剛到了房間,晴天就看到恩恩正在看電視,而本該去上班的因斯汀,卻詭異的也屋子裏,他的旁邊坐著靳柯,此時正一臉陰沉的沉吟不語。
恩恩朝著晴天奔去,扯著晴天的褲腳,然後指著因斯汀說道:“媽咪,我剛剛看到了,因斯汀蜀黍欺負靳柯蜀黍了。”
晴天蹲下來,在恩恩嫩滑的臉上親了一口,寵溺的笑了笑。
“怎麼回事?”
晴天看了眼靳柯還有因斯汀,沉聲問道。
氣氛確實有些奇怪,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