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柯抿了一小口葡萄酒:“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事情,都是庸人自擾,放寬心態好了,你總不可能真的躲薄晉一輩子吧?”
他晃著水晶高腳杯裏的葡萄酒,褐色的瞳孔閃爍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更何況,薄晉從來都不看時尚雜誌的,估計他是沒緣看到了。”
晴天眼中的擔憂未減:“但願如此吧。”
靳柯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居高臨下的看著晴天:“放心啦,你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女人了,自保的能力我相信你還是有的。”
這一個晚上,晴天和薄晉,還有靳柯,都沒有睡著,第二天,晴天是頂著黑眼圈起床給靳柯煮飯的。
可是剛從樓上下來,晴天就聽到了廚房裏有聲音,靳柯端著煎蛋出來,看到晴天之後,靳柯微笑著說道:“起來啦,那就過來吃飯吧。”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你不是也起的挺早。”靳柯回道。
晴天坐下來,和靳柯麵對著麵,難以忽視靳柯眼底的青黑,晴天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昨天晚上,不是我一個人失眠啊。”
靳柯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淡了,他苦澀的砸吧著嘴巴:“我擔心張楚,所以睡不著。”
兩個人各有心事的吃完了飯,看看時間,才八點多,晴天也不著急出門。
靳柯從廚房洗完碗出來,看到晴天懶懶的窩在沙發上,還沒去換衣服,抖了抖手上的水珠子,詫異的問道:“不上班嗎,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晴天翻了個身子,麵對著沙發,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師放我兩天假,休息一下,我打算宅在家裏兩天。”
“那你的恩恩不要了?”
晴天扒著沙發坐了起來,揉了揉頭發,然後看了眼時間:“老師十點之前是不會醒的,恩恩也不用上課,所以我打算晚點去。”
靳柯走到晴天跟前:“現在去吧,我順路去問下他張楚的事情,然後還要去簡的公司。”
晴天點點頭,飄飄的去換衣服了,半個小時後,兩個人聯袂的去了因斯汀的家。
這個點,因斯汀還沒起床,晴天拿著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聽到了廚房有叮叮叮的聲音,她走過去一看,隻見恩恩踩著小凳子,手裏拿著一個馬克杯,正打算打開水管,弄一些水喝。
可是他太矮了,即使踮著腳,還是夠不著水龍頭,他氣鼓鼓的把馬克杯放在一邊,然後支著下巴,皺著眉頭,思考著什麼,儼然一個小老頭。
晴天站在廚房的邊上,看小恩恩到底打算幹什麼,眉梢眼角蓄滿了笑意。
隻見恩恩把小凳子搬到了一邊去,然後費力的把原木的凳子挪到了櫥櫃外,然後爬了上去,取到了水。
他還不忘往裏麵放了一塊泡騰片,托著腮看著那泡騰片變成了橙色的汁。
忽然間,小恩恩轉過頭,朝著晴天的方向看去,嘟著嘴巴:“媽咪,看夠了沒有,不出來恩恩生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