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顧言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震得那些杯子抖了幾下,裏麵的蜂蜜水都濺出來了。
張楚驚懼的說道:“顧言,淡定,我可不想成為你憤怒的犧牲品,你克製點,要不然我可不敢說了。”
顧言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可以,你說。”
“現在關鍵的問題是,薄晉身邊出了一個綠茶婊,叫什麼林若璃的,她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把晴天當成假想敵,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晴天,害的薄晉很生氣。”
顧言的眼神沉吟了幾下,然後冷冷的說道:“我認識她,他是薄晉的青梅竹馬,林家的千金。”
靳柯點點頭:“她今天約晴天去醫院,然後耍了手段讓薄晉誤以為她去挑釁林若璃,現在被薄晉關在家裏,他還說,要給晴天的朋友,夏家,還有孤兒院一點教訓。”
顧言眼神充血,溫潤的氣質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渾身的殺氣:“他想給教訓就給教訓,當我顧言是死的嗎?”
靳柯說道:“關鍵是薄晉已經對孤兒院出手了,我擔心下一步他就要開始一步步的實施計劃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
“你打算怎麼做?”張楚問道。
顧言那深邃冷漠的瞳孔裏溢滿了冰霜,嘴角浮現著冰冷的笑意:“男人的事情,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顧言說完後,撈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然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酒吧。
期間還撞到了幾個人,可是他置若罔聞,把那些罵聲都自動屏蔽掉了,有些人看到顧言那死氣沉沉而帶著恨意的臉,都自發的離得遠遠的。
廢話,這麼高大的男人,臉上還一臉不爽的表情,不是去打架就是要殺人,誰敢上去觸黴頭。
靳柯和張楚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上了車,隔著遠遠的,靳柯和張楚就看到顧言坐在車上,那拳頭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張楚擔憂的說道:“真的放心他去嗎?我覺得顧言有些不正常。”
靳柯眼神深邃,幽幽的說道:“告訴他真相的事情,我就已經做好了他會抓狂的準備了。”
“那你還告訴他?”張楚疑惑的說道。
他摸了摸張楚的腦袋:“這個事情,隻有靠顧言了,你和我,都無能為力。”
…………
此時的顧言,正快速的開車朝著高架橋飛速的開去,他的右手手背已經血肉模糊,還冒著猩紅的血,看上去猙獰一片。
那血順著顧言的手,一滴滴的低落在地上,整個車廂裏都充滿了濃鬱的血腥味道。
他掏出了藍牙戴在耳朵上,撥通了薄晉的電話。
“喂。”
薄晉低沉暗啞的嗓音充滿了邪魅的味道,讓人心裏一顫。
顧言喘著粗氣,冷冷的說道:“薄晉,老地方見個麵吧。”
等待顧言的,是短暫的沉默,緊接著,薄晉那邊傳來窸窸窣窣整理文件的聲音,薄晉才說道:“可以,半個小時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