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上的百葉窗打開著,一縷縷的陽光透進來,可是絲毫都溫暖不了晴天的身子,她靠著窗戶的牆,把臉埋在膝蓋裏。
冷,刺骨的冷,薄晉剛剛的話,好像刀子一樣刺在她的心裏,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襲遍心頭。
她很熟悉薄晉,他說過的話,就絕對會做到的,不管是夏家,還是孤兒院,乃至雨寧藍心和張楚,他都不會放過,這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懲罰。
晴天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了,她抬眸看著天花板,感覺呼吸困難。
心口好像要炸裂開來一樣,疼得晴天臉色蒼白,肚子也一墜一墜的,晴天捂著肚子,深呼吸一口氣。
不知道多久了,病房的門呀吱一下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了幾個黑衣的保鏢,當先一個,赫然就是一直保護和監視她的戰刻。
“夏小姐,薄總交代了,你……跟我們走吧。”
此時的晴天,顯得十分的狼狽,眼睛紅腫一片,頭發也有些淩亂,那空洞的眼神掃了眼戰刻之後,理了理微亂的長發,緩緩的站起來。
她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到了薄晉的家,中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關上門的時候,她發現了四個保鏢已經守在了公寓的門外,嗬嗬,真的那麼怕她逃走嗎?
薄晉都已經要對付夏家和孤兒院了,她又能逃到什麼地方?
坐在床上很久很久,久到晴天都要麻木了,她的眼簾才微微一動,然後衝到了客廳,掏出了手機,給靳柯打去了電話。
“喂晴天。”
那邊靳柯淡定的聲音撫慰了晴天躁動的心靈,隻見晴天的手抖了幾下,緊緊的握住手機:“薄晉,找個沒人的地方,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她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感覺到了失態的嚴重性,靳柯那邊傳來了挪凳子的聲音,緊接著是腳步聲,沒多久,那邊就安靜了下來。
隻聽靳柯嚴肅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快告訴我。”
晴天的聲音驚懼無比:“靳柯,我惹怒了薄晉了,他要對夏家,對孤兒院還有藍心雨寧他們出手,怎麼辦?”
“到底怎麼回事,你一五一拾的和我說清楚。”
靳柯的聲音冷的和冰塊似的,帶著凝重的味道。
接下來,晴天把和薄晉吃飯,然後遇到林若璃,然後被林若璃冤枉,緊接著今天去林若璃的病房,又被林若璃擺了一道的事情,一五一拾的全部告訴了靳柯。
那邊是短暫的沉默,緊接著,靳柯凝重的說道:“晴天,看來你掉進那個林若璃的圈套裏了,你別急,薄晉還沒有和我說,應該不會這麼快的就對孤兒院和夏家出手的。”
“靳柯,我真的好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意見,薄晉他……真的是一個惡魔。”
沒錯,惡魔,他自負的從不聽別人的解釋,哪怕那個人和他有結婚證,和他朝夕相處,和他有過許多美好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