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光影。
屋裏的人,一手拿著酒杯,豎立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
輕泯了一口酒。
“少爺。”身後的管家叫了一聲。
感受著唇齒的酒香,男子將酒杯放下。
幽深的眼睛,時不時印著閃電的光亮,薄唇親啟。
“管家。”
“是。”森伯微微俯身,應著聲。
“我已經不想再等了,吩咐下去,計劃提前!”
看著眼前傲人的背影,森伯暗暗歎息。
但,他究竟不能改變什麼。
“是,少爺。”隨後,他就踩著腳步,離開了。
聽著雨聲,看著落地窗外狂風驟雨的夜色,男子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狹長的眼睛一眯,喃喃出聲。
“你也該回來了,K……”
——第二天,早間。
臥室門被拉開。
葉子蘇頂著雞窩頭,打著哈欠,一副明顯沒睡夠的樣子姍姍走了出來。
視線剛剛睜開——
心,突的一驚。
她看著客廳裏的人,腳步一頓,隨後反應過來,立馬將嘴邊的手放下。
整個人一臉正色,規矩的乖乖站好。
看向沙發上的時母,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媽,您怎麼來了。”
時禦抬眸,掃了她一眼,而後又淡淡收回目光。
隻是——
嘴角似有似無掛著一抹淺笑。
時母見著葉子蘇身上鬆鬆垮垮的睡衣,愣了兩秒。
過了一會,她才回神,朝葉子蘇笑了笑。
“昨天去農場采摘了些有機蔬菜,就想著也給你們送些過來。”
說著,時母又站起身,朝葉子蘇走了過去。
葉子蘇站著沒敢動,就見著時母走到她麵前。
“怎麼了,媽?”她疑惑的問了一句。
時母沒說話,直接伸手將她塞進睡褲裏的一角睡衣扯了出來。
還順帶整了整她的衣服。
葉子蘇不明所以的任她擺弄。
見整理妥當後,時母才露出一個舒心的笑來。
“這會看著好多了。”
葉子蘇:“……”原來時冰塊的強迫症,是遺傳……
這會她有點慶幸,還好時禦強迫症沒有像時母這樣嚴重,不然,她會讓他分分鍾就跳腳。
“行了,你還是趕快去洗漱吧。”時母朝她揮了揮手。
“哦。”淡定的應了聲,葉子蘇又趕緊跑回臥室。
啪的一聲——
還不忘將門給輕聲關上。
門外的兩母子:“……”
待葉子蘇洗漱好,換了身得體衣服走出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時母的身影。
見時禦端著早餐從廚房走了出來,她走過去。
“媽呢?”
將早餐放在桌上,時禦淡淡的回了句。
“走了。”
“媽不留下吃飯嗎?”
見她將“媽”字念得如此順口,時禦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說是趕著去下一家送菜。”
“這樣啊。”說著,葉子蘇就扯開椅子坐下。
她滿足的咬了口三明治,連帶著看向對麵的眼睛,都泛著光亮。
“一直都吃你弄的飯,我心裏都過意不去了,下次就由我來弄。”
“嗯。”時禦淡淡嗯了聲,拿著杯子,喝了口牛奶。
表麵平靜,實則心裏想著對策。
畢竟——
她的手藝,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