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霂染說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掛斷他的電話之後我還在考慮如何將這個消息告訴顏沁,因為我清楚她對周默年又愛又恨,而現在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消失會讓她心底彷徨,彷徨到不知該去恨誰。
畢竟人都死了,沒了恨的意義。
而且他們之間的結還沒有解。
顏沁的這口氣永遠堵在了心裏。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想著明天一定要見見顏沁和魏念,不然案子無法取得新進展。
一想到這些事就頭痛。
我暗暗發誓上半年就接這一個案子。
因著身體虛弱我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沒多久蘇光年聯係了我,她語氣煩躁的告知我道:“蕭律師,我明天要去帝都,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會回霧城,走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做。”
我從容的問她,“什麼事?”
她小心翼翼的道:“我希望你能做蘇家的法律顧問,你放心,我會給你豐厚的待遇。”
我答應道:“嗯,你明天到事務所裏找智安,就說我吩咐的,待遇方麵她會和你談。”
做一個公司的法律顧問最是輕鬆。
而且能通過一個公司拿到不少的資源。
蘇光年她是為了向我報恩才這樣做的。
送上門的利益我一向是不要白不要。
蘇光年忽而反問我,“蕭律師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去帝都?你好像沒有絲毫好奇心。”
我順著她問:“你為什麼要去帝都?”
聞言蘇光年笑著打趣道:“蕭律師真是挺無趣的一個人,但這樣的人令人值得信賴,而且穩妥,靠著你的肩膀我心底有安全感。”
我都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又如何從我這裏獲得安全感,不過智安說過我平時冷冰冰的,這樣冷冰冰的人的確無趣,但麵對容子謙時我很開朗,甚至很活躍,像一個女孩,與他在一起時會讓我忘了我的年齡。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距離我又遠又近。
我又該如何靠近他呢?
說好放開他,但還是忍不住靠近。
怪不得我,是他先靠近我的。
是容子謙先打破這個距離的。
我喊著,“蘇小姐。”
她回應我,“怎麼啦?”
“我更想當一個女孩。”我道。
蘇光年:“……”
我笑說:“祝你在帝都事事平安。”
“謝謝你,蕭律師。”
從始至終蘇光年都沒有說自己去帝都做什麼,但我隱隱能猜到和薄雲卿有關係。
因為容子謙之前建議她去找薄雲卿。
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魏念又聯係了我。
他約我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就是那家不打烊的咖啡廳。
我換了身保暖的羽絨服打車過去時魏念已經到了,他坐在窗邊的,一眼就能看見。
我站在窗外盯著他半晌,心想當年的那個小男孩終究長大了,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甚至能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歎息,雙手揣在兜裏進去,剛坐在他的對麵便聽見他道:“你對媽真的殘忍。”
我從容的點了杯咖啡才道:“她曾經怎麼對我的鎮上的人都知道,現在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再說是她先跳出來當著眾人令我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