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爹爹!我就要咧一個!”
說時,齊思思仍麵帶傻笑輕輕的踩點枝頭向前走,眼看她不知危險的在上麵如走鋼絲的向前走,齊夫人在地下焦急的擰著皺巴巴的絲絹,“孩兒她爹,啷個辦啊,你趕緊想法子讓思思下來啊!”
齊管事臉色和內心一樣也十分焦急啊,兩眸不離齊思思的視線,生怕她一個不慎跌了下來,雖說下頭有丫鬟看護著,但保不齊出個甚意外的,眼看她沒有停下的意思,齊管事自己不顧丫鬟和夫人勸囑也開始爬上樓梯,“站在那兒莫動,思思,爹爹來幫你撿風箏!”
“好的!爹爹!”齊思思回眸凝著他,道。
語罷,齊管事已經到了爬上了枝叉,立好身子,拉出右手,道:“來!思思!你先過來!”
“不!我就在咧裏,咧裏站得高,看的遠些!”齊思思似乎轉眼就忘了自己上來是撿風箏的,兩眸來回凝了凝底下和遠方,道。
“思思!你不是想撿那風箏麽,你不過來,爹爹啷個幫你撿呢?”齊管事麵帶笑意,繼續伸著手勸道。
記起自己上來是撿風箏的,齊思思頓凝了一眼離她不遠的枝頭上的風箏,道:“不用了,爹爹!我自己去撿!”
話音剛落,便輕盈的猶如一陣風走過去,刹時,枝頭發出一陣顫抖,底下的齊夫人和那些丫鬟頓嚇了一跳,“啊!”
“你慢點!思思!”
齊管事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她自己就這麼幾乎是用跑的方式過去撿起風箏,眼看枝頭那頭上下浮動的顫抖,齊管事本想趕緊過去將她拉回來,不過她又如一陣風的一下拂了回來,抬起風箏笑道:“爹爹!我拿到了!”
“你嚇死爹爹了!你曉不曉得!”齊管事沒看她手裏的風箏,而是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眸框泛紅似有些埋怨,道。
與其說是埋怨,倒不如說是自責,齊思思現在鬱鬱寡歡成這副樣子,當然不知道齊管事為何會這麼激動的抱著她,道:“爹爹!你沒事罷!”
“哦!沒事!”齊管事抽噎了兩下,鬆開擠出一抹笑意道。
“哦!那沒事我們下去罷,爹爹!”
“嗯!”
語罷,便小心拉著她的手一步一步的下樓梯,樓梯雖然隻有短短十幾步而已,然而在這個時候卻猶外的長,與其說是猶外的長,倒不如說這十幾步就像他的心情一樣跌宕起伏,多少次黑夜中驚醒過來,看到的是她受難後的痛苦慘狀樣子。
他自責自己沒護佑好她,他自責薑衝毀了她,他自責新郎官一家的無情,自己卻甚也做不了。
又過去兩天,薑康的人馬仍沒有發現林希等人,眼看時間如沙漏轉眼就流逝,薑成皺著眉頭道:“爹爹!我們的人馬在寨裏搜尋了咧麽多天,仍沒有發現薑妍那臭婆娘和那群漢人蹤跡,他們是不是早已經逃出寨子,溜之大吉了!”
“不得!”薑康沉著冷靜想了想,道。
“他們應該還沒逃出寨子!”
“沒有逃出寨子?”薑康點了點頭,薑成問道:“那他們躲哪兒去了,我們咧麽嚴厲的搜查他們,都沒發現他們半點蹤跡!”
“其實我倒覺得他們還挺聰明的!”薑康沒有直接應話,而是忽然浮出一抹笑意道。
“聰明?”
“嗯!”薑康帶著笑意點了點頭,道:“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咧些時日找不到他們,我們必定會放棄搜查,待到那時,他們肯定又會出來搗亂…所以我們還是在等等罷!”
薑成沒聽懂,卻也點了點頭,眼看他兩眸恍惚就知道他沒聽懂,薑康道:“你放心罷,成兒,他們肯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您啷個肯定他們沒逃出寨子?”
“因為他們手裏有我要的底牌!”
“底牌?”薑成想了想,驚道:“爹爹,您莫不是說…掌印?”
“嗯!”薑康麵帶笑意點了點頭道:“所以說,他們現在肯定躲在寨子裏的某個角落,待外頭風聲鬆後,他們必定會拿掌印到處做文章!”
“原來是咧樣啊!”薑成終於聽懂了,點了點頭崇拜的凝著他,道:“爹爹!我曉得了!”
既然林希等人還在寨子裏,薑成道:“那爹爹!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故意把外頭的人馬撤走?”
薑康想了想搖頭道:“暫時先莫撤走,在假裝搜尋兩天,兩天一過,你就開始逐漸撤走人馬,以好迷惑他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