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譚若涵也走過來了,捏了捏小姝兒的小臉蛋兒道:“那你想不想姐姐我呢?”
“也想!”
“嗯!真乖!”
說時,便一個又勾了勾小鼻梁,一個又捏了捏小臉蛋兒。
“襄萍!伯父呢?”
“在書房呢!”襄萍一邊跟小姝兒嘻戲一邊道。
“小姝兒,咱們來老鷹捉小雞好不好!”
“好!”
“那誰當小雞,誰當老鷹呢?”
林希凝著她們嘻戲,搖了搖頭,不是真的無語,而是凝著她們這麼嘻戲,心底十分開心,凝了她們嬉鬧半晌,便逕至去了書房。
陸布政使正在書房練字,眼見林希來了,便抬手喚他上去,道:“看!伯父我寫的怎麼樣!”
漢家旌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這首詩是寫家國情的,林希凝了凝詩句,陸布政使寫的鏗鏘有力,看得出來他這是在懷念往年在沙場征戰的了,心中更是大有抱負,半晌道:“寫得好!”
陸布政使捋了捋山羊胡,擱下筆道:“盡管許多年我未在沙場了,但每每寫到這些詩句,便會想起以往在沙場上的日子!”
“伯父!其實對於百姓來說隻要一份溫飽就可以了,如今也算是家國太平,安居樂業,這都有你一份功勞!”
陸布政使道:“話雖如此!可你看啊,現在整個大明除了建文餘孽準備卷土重來,再有蒙古韃子也有作回複之勢,還有就是沿海的倭寇,這些都是隱患,哪有這麼輕易太平的啊!”
“這倒也是!自古以來太平盛世都是靠著血流成河,累累白骨建造而成,所以生在盛世的我們更應該珍惜!”
“嗯!這你說的很對!”陸布政使擱下筆道:“對了!你找我有何事?”
林希道:“方才秀才找我商量幫他和謝知縣找人幫忙捉拿建文餘孽!”
“建文餘孽?”陸布政使抬手示意林希坐下,道:“哪兒來的建文餘孽?”
“就吳娘子!”
“甚!吳娘子是建文餘孽!”
“是的伯父!千真萬確!”林希飲下一口茶道:“而且城北一處有一家賭坊,外表看起來是個普普通通的賭坊,其實是建文餘孽的聯絡點,吳娘子應該就是他們的聯絡人!”
“這!”陸布政使頓一怔,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我則先通知一聲章添德,待他們人到了在一舉抓獲!”
“嗯!”陸布政使道:“建文餘孽還真是無孔不入,不知黎城潛藏的還有多少!”
“黎城的百姓也不知道還能過得多久安寧日子!”
林希道:“我敢肯定建文餘孽暫時軒不起甚大波浪來!”
“你如何這般肯定?”
林希道:“伯父!你想啊!若他們真有能力真刀真槍與當今聖上硬剛的話,必不會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而是在戰場上拚個你死我活。”
“你說的這自有些道理!”陸布政使道:“隻是若真到了這一天的話,那大明百姓可就真的遭殃了!”
“放心!伯父!不會有這一天的!”
陸布政使道:“你為何如此肯定?”
“我!”糟糕!差點說錯話了,根據記載建文帝或許早已經在靖難之役的那場皇宮大火中死了,又或是偷偷跑出去做和尚了,根本沒有現在這謀反一說,況且若建文帝奪回成功,那還有明成祖甚事,可總不能說已經是看曆史知道的罷,林希笑道:“因為咱們的聖上懷有雄途之誌,斷不能讓建文帝猖獗下去。”
“嗯!”
陸布政使半信半疑應了一聲,隨後又聊了半晌,雙雙出門。
“來抓我啊,小姝兒!”
“萍兒姐姐!別跑!”
大老遠就聽到她們還在玩老鷹捉小雞,走近一看,小姝兒就真像隻未長大的小雞的老鷹麵帶稚笑撲騰著小腿來回捉她們。
“你們玩夠了沒?”
林希走了過來,襄萍在小姝兒前麵就像是一道城牆,抬眸道:“哥!爹你們談完事啦?”
陸布政使點頭應了一聲,眼見那未長大的小雞的老鷹半天都抓不到一個,林希捋起袖子道:“小姝兒,哥哥來幫你!”
說時,便抬腿奔了過去,有了林希的加入,小姝兒玩的更為開心了,小臉蛋兒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純白明亮了,終於宛兒累了,小姝兒咳咳兩下,一把紮進林希的懷裏,又開始大喘氣玩弄著他的衣襟,半會兒就開始用膳,用完膳大夥兒又去街上閑逛,順便去陽春樓打探成倍那家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