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錦衣小弟閑聊了半晌,終於,章添德也訓斥了那群錦衣衛,麵帶憨憨抬腿逕了過來,道:“兄弟,久等了哈!”
側眸見錦衣小弟仍在這兒,橫了一眼,道:“你還杵在這兒做甚,不去看門,等著受罰啊!”
“是!”錦衣小弟或是好不容易能偷懶會兒,便將林希帶了進來,又陪他說了會話,卻被章添德無情的阻絕,拱手軀身道後,便抬腿轉身暗暗離去。
“嘿嘿,兄弟,襄萍,你們怎麼舍得來哥哥這兒來了?”章添德一把摟著林希的細肩,笑道。
章添德人不僅長的粗獷,身子也結實,這一手臂壓在林希肩上,仿佛一座巨石,透不過氣來,而且身上還有很濃很濃的汗臭味,不過也不好說甚,畢竟現在感情日益劇增不說,而且南昌府沐浴的條件實在有限,加之他自己就是個糙爺們,也不在意這有的沒的,襄萍應了一聲,林希扭了扭肩,道:“這不是想大哥你了嘛,就來看看你。”
“切!”方才聽章添德親切的喊林希兄弟,又喚了襄萍的名字,唯獨沒有喊自己,心頭不禁有種莫名的酸意,一側的譚若涵不禁輕輕冷噗一聲,不過卻被二人聽到了。
“這位是?”章添德麵帶憨意側眸凝著譚若涵,道。
“哦,這位是譚知府的千金譚若涵,在布攤施粥時,你見過的”,林希本不想理睬譚若涵,但章添德既然問了,隻好抬手介紹道。
章添德抬眸凝著譚若涵,想了半晌,才道:“哦,我想起來了!”頓了頓,又回眸似有些詭笑,拍著林希的肩,又道:“不錯嘛,先有這小襄萍妮子一直在你身側,我還羨慕不已,沒想到現在連譚知府的千金都被你搞過來了,你可以啊,兄弟!”
“甚!”章添德你可真是個憨憨,怎麼啥話都敢說啊,林希頓眉頭一皺,深知不出三秒,大事不妙。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果不其然,譚若涵立馬急道:“甚叫搞過來了,我是自願的!”
哐!姑奶奶你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等等,你好像審錯了題罷,好在姑奶奶審題錯了,才不至於接下來二人恐怕要爭鋒相對,林希緊忙岔開話題,道:“聽說你們這千戶所裏鬧鬼了?”
章添德倒也沒注意,反正一副憨憨樣,鬆開林希的肩,一轉麵色,罵道:“娘希匹,說起來老哥我真是氣啊,不僅人無緣無故失蹤了,而且還一點頭緒都沒有!”
林希安慰道:“放心罷,他們肯定沒事的!”
章添德麵帶落意歎了口氣,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他們去出恭!”
“不讓他們出恭?”你管天管地,還能管他們何時拉屎放屁啊,林希忍住笑意,道:“他們總不能一直忍著罷,得出腎結石怎麼辦?”
“甚腎結石?”章添德皺著眉,問道。
襄萍、譚若涵也是兩臉懵樣凝著林希,林希幹笑兩聲,道:“呃!這是一種怪病!怪病而已!”
林希嘿嘿兩聲,企圖蒙混過去,然而,襄萍忍不住插道:“哥,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此病症,你不會是誆我們的罷!”
“呃,我怎麼會誆你們呢”,林希額頭頓冒出兩滴汗,抬手摸了摸額頭,幹道:“這大千世上,萬物有靈,無所不有,隻有你想不到的,嘿嘿!”
“真的嗎?”一側的譚若涵也忍不住插道。
“當然是真的啊!不然那錦衣衛在出恭時,怎麼憑空消失的?”林希道。
林希這話倒說的是真的,三人頓沒話問了,又道:“其實我們過來,確實有件事需要大哥你幫忙。”
“哼,就知道你小子並不是有心來找我的”,章添德故作一副不悅,抬手指著林希,道:“說罷,找大哥來所為何事?”
“怎麼會呢,來看大哥我是真心的,找大哥幫忙我也是真心的,嘿嘿”,知道章添德隻是故作一副不悅,林希麵帶笑意拱手,道:“我想問下這趙驛丞究竟是何人,為人如何?”
“趙驛丞?”章添德似乎又聞到一股八卦的味道,麵轉笑意,道:“趙驛丞他做了何事,怎麼了?”
林希道:“也沒甚事,就是他府中有一丫鬟在半月前離奇死在城外,但是,我們去他府中詢問的時候,他好像故意不讓下人回應,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畢竟你與他是舊友。”
“哦,這樣啊”,章添德故擺出一副我可以告訴你,但總得需要點好處之意,笑道:“他啊!”
別說林希一眼洞穿了章添德,就連一側的襄萍也看穿了他的心思,道:“哎呀,大哥,你就告訴我罷,大不了我連你下屬離奇失蹤一起查了,如何?”
“那就有勞林弟了!”這自然合了章添德之意,本來就不擅長偵破案情的他,這兩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頭也是一天比一天大,故擺手笑道:“趙驛丞這個人嘛,其實,我也接觸過沒多少次,不過為人倒是豪氣,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一直對我也沒少孝敬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