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葉道:“那黑衣人是……”
“不知道……”林希兩手俯桌,搖了搖頭道:“不管是何人,我們得盡快將阿芙蓉藥丸找出,莫讓它繼續禍害百姓。”
柳傾葉點點頭,二人將今夜所遇之事藏於夢中。
……
數日,聖女娘娘多次暗中派人下山調查二人底細,又在清風教內實施全方位監視,無論去哪,背後都有一雙眼暗暗關注著他,就連上茅房,都有人在離茅房不遠的冬青樹邊凝著他;監來查去,每日除了上午在授教堂專心聽講,下午安分在藥坊內作夥計打雜之外,打烊吃完晚膳後,便與眾夥計在偏房外玩甚他發明的紙牌,至此還贏了不少銀子。
除了這些,林希不但未露出任何馬腳,就連回來的探子,每次報的都是一樣:“甚也沒查到!”
“莫非他二人真與官府無關?”
白祭司仍舊不願相信,卻未應話,隻是杵著法杖立站在桌前,麵色幽暗的凝向屋外。
這日,二人坐在授教堂內聽講,柳傾葉坐在林希右側,眸如死灰,整個如行屍走肉;那結巴男子被林希狠揍了一頓,仍不死心,坐在柳傾葉身後,時常用他圓潤方臉窺視著她。
雖說她是假扮林希娘子,可心中卻甚是渴求他解圍,時不時用餘眸已示提醒。
林希自然清楚柳傾葉的為難,若她貿然出手,定會再次引來諸多猜忌,那死結巴也真是死性不改,是該好好教訓一番;遂將桌上的紙撕成小片揉成小紙團,趁授座台上之人及夥計不備,掩耳不及之迅雷勢扔出小紙團,正砸入結巴男子口中。
“啊……呸”
“呸……”,一聲噗鳴聲頓響徹授教堂內,結巴男子反應過來,掏出紙團,頓起身斥道:“誰……誰幹的!”
夥計們聞聽結巴男子的噗噗之聲,紛紛凝向他冷冷譏笑。
“誰……誰幹的……”那結巴男子手中攥著那一小團紙,麵目猙獰的掃堂內夥計:“給……給我站……站出來!”
夥計們緊埋頭不吱聲,也不知是何人扔的,苦苦埋頭悶笑。
剛剛耳側似一陣風拂過,柳傾葉自然清楚是林希所為。
那結巴男子擾亂製律,白祭司頓青怒遂吩咐手下將他拉出去杖斃三十大板。
“祭……祭司大人……”
“祭……祭司大人……”
忽,門外傳來振振‘啪啪’聲響,殺豬般之音從結巴男子口中傳出,看他皮糙肉厚也禁不得那刑杖,林希暗罵:活該!
三十杖畢,結巴男子的屁股早已盛開幾朵紅花,披頭散發,整個身體散架般,再無猙獰之色,口裏還殘叨著:哎喲……哎喲……麵青耳赤、手足無力的又被守衛拖回授教堂。
午膳後,二人在涼亭驟足漫步,忽聖女娘娘來此,見二人漫步,道:“林希,柳姑娘這些時日洗禮得如何?”
其實二人並非漫步,而是趁此閑餘打探一番,見聖女娘娘來此,林希故作鎮靜,笑道:“甚好!”
聖女娘娘滿意的點點頭,眼眸閃過一抹清柔。
林希問道:“聖女娘娘,我能問個問題嗎?”
“請講!”
林希凝著聖女娘娘問道:“我娘說您每月初一便下山問診,為何這三月卻遲遲不曾下山?”
聖女娘娘沉默半晌,道:“教內藥物不足,這三月在外尋藥,下月初一即可下山!”
“原來如此!”林希仰頭一笑輕輕點點頭,清風教這三月定在為下月初一製阿芙蓉藥丸做準備,頓了頓,又道:“聖女娘娘每日披帶薄紗,不願真麵目示人,是怕世上男子見你一麵後,為之傾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