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鍾後,卡拉尼什科夫便偷偷地溜到後院,看看左右沒人,便迅速地打開院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小鎮似乎已不堪白日的喧囂與吵鬧,此際早已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也正因如此,卡拉尼什科夫皮鞋走在路上的聲音才顯得格外的響亮與刺耳。轉過偏僻的小道,便是小鎮的主街,小鎮的繁華也盡在此展炫耀地展現。離大車店不遠就是花月樓。夜幕中,也隻有花月樓的門前仍是與眾不同地燈火閃亮著。看到夜幕中花月樓的燈火,卡拉尼什科夫就感到興奮,連走路也不由自主地飄飄然起來。一隻腳才踏進門,老鴇子易媽媽笑聲便傳了過來,緊跟著就是一陣刺鼻的胭脂氣息,易媽媽早已扭著屁股,甩著手絹來到近前,堆著笑臉道:“呦,洋大爺,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來?姑娘們可都等急了。”有幾個姑娘也早已湊上前,嫵媚地邊拋著媚眼邊打話說:“洋大爺,您壞死了,人家想你,你也不知道想人家。”
卡拉尼什科夫大樂,明明已有相好的了,亦是先揩油再說。放下行李箱,左擁右抱著,先一邊親上一口。姑娘們便笑成了一團。
易媽媽道:“洋大爺,您這兒回相中那個姑娘了?”
卡拉尼什科夫這才放開兩位姑娘道:“我當然還是相中了四季紅。”
姑娘們大感失望,隻得閃到一邊,讓出四季紅道:“怎麼又是四季紅呀?四季紅有什麼好?”
四季紅便嬌滴滴地走過來,摟住卡拉尼什科夫的脖子,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往卡拉尼什科夫的額頭一戳道:“你個死鬼,這麼久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卡拉尼什科夫乘勢將四季紅摟在懷中,深深地親了一口道:“怎麼會呢?我這兒不是來了嗎。”
有生意上門,最高興的就是老鴇子。易媽媽趕緊喊身邊兩人道:“桃紅、翠紅,怎麼還站著這兒?還不趕快幫洋大爺把行李箱抬到四姑娘的房裏去?”
桃紅、翠紅剛要過來拎行李箱,卡拉尼什科夫早已搶先一步拎起來道:“姑娘們,謝謝。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摟著四季紅,向四季紅閨房走去。
就在卡拉尼什科夫走進花月樓約半個小時後,有個人閃進了大車店。李鐵亦趕緊把來人請進了樓上單間。
來人麵色冷峻,劈麵就問:“那個俄國人來找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情報傳遞?”
李鐵搖頭道:“他隻是說要回國,沒說有啥重要情報。”
來人道:“不可能吧。沒有重要事情,他怎麼可能輕易來這與你接頭?你是不是有事情瞞我?”
李鐵急道:“我真的沒騙你,他啥情報也沒說,就是見了我一麵,就從後門溜走了。”
來人皺眉道:“這兒怎麼可能。那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