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兩人說的火熱(2 / 2)

惠相東拱手道:“丸山先生,您慢走,恕慧某就不遠送了。”

還沒目送丸山一虎走出院門,惠明山、惠明海哥倆便急忙湊過來問:“爸,他這是什麼意思?”

惠相東“哼”了一聲道:“管他呢。”打開信封一看,裏麵竟然裝了張壹千大洋的現金支票。

惠明山吐舌道:“乖乖,怎麼這兒麼多?”

惠明海道:“爸,常聽人說,無功不受祿。我惠家和日本人一向沒有什麼往來,隻怕他沒安什麼好心。我看這兒錢最好還是別動。”

惠相東笑道:“聽你的意思,聽到狼叫,就不養孩子了?”

惠明海道:“爸,您的意思……。”

惠相東將現金支票塞到惠明海手中,壓低聲音道:“不花白不花。聽我的沒錯,明天一有時間,你們就去把錢取出來,想買啥就買啥,想吃啥就吃啥。最好在一天之內,一個子不剩,全都給我花光嘍,省的看到了讓人心煩。”

酒宴直至日暮西山才陸續有人離席,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寧更是喝得兩眼發直、舌頭發短才肯幹休。惠相東微微皺起眉頭道:“礦上的日子辛苦啊。你們難得來鎮上一回,要不,就在鎮上住兩夜再走吧。”

卡拉尼什科夫笑道:“董事長,您是怕我們兩個喝多了嗎?我向您保證,我絕對沒事兒的,我現在的感覺也非常非常的好,如果條件允許,我甚至還可以飆車。不過,我還是要感謝您對我們的關心。”

多勃雷寧亦笑道:“卡拉尼什科夫說的沒錯。董事長,您就放心吧”複又伸出大拇指道:“中國酒,哈拉少,哈拉少。”

惠相東笑道:“喜歡喝中國酒,這兒好辦啊。好像今天還剩下幾壇老酒,你們可以都帶走。”

卡拉尼什科夫道:“董事長,這兒怎麼好意思呐。”

惠相東道:“你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你們咋能跟我還這兒麼客氣呢?再說回來了,我住在鎮上,買酒不也比你們方便嘛。聽我的話,把酒裝車上帶走。”

卡拉尼什科夫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仿佛唯恐惠相東反悔似拉起多勃雷寧,跌跌撞撞地捧酒去了。

惠相東笑道:“這兒就對了嗎。”一回身,差一點兒和惠明山、惠明海撞個滿懷。惠相東咳了一聲問:“你們兩個有事兒嗎?”

惠明海道:“爸,要是家裏啥沒事兒的話,我和大哥也和卡拉尼什科夫一塊兒回礦了。”

惠相東一愣,遲疑半晌道:“礦上沒沒啥大事兒的話,不用這兒麼急吧。”

惠明山道:“爸,這兒天礦上的事兒太多,在家裏也睡不踏實啊。”

惠相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是在心裏怪我了。怪就怪吧。”正要說些貼己的話,就看到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寧各捧著兩壇老酒搖搖晃晃地朝這邊走來,惠相東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拍拍哥倆的肩頭,長歎了口氣,揮手道:“不說了,你們想回礦,那就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