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梨樹鎮(2 / 2)

惠相東抓過項五哥的手臂道:“怎麼就不敢當,我說你能當,你就能當。那咱就一言為定了,你隻管放開了喝,喝多了就住在我這兒,咱老哥倆也好說些貼己話。明山、明海,還不趕快把你五大爺請進去。”

項五哥忙擺手攔住,回手從身後兩個年輕人手中接過幾顆老山參及幾隻野兔山雞遞過來道:“惠老爺,實在不好意思,您新婚大喜,我也實在沒什麼像樣的分子禮好送,就隻有這兒點兒新鮮的山貨野味,您就笑納了吧。”

惠相東道:“老五哥啊老五哥,你說你跟我咋還這麼外道呢?隻要你項五哥肯來,我惠某高興還來不及呢,你還帶什麼分子禮呀?既然帶了,我也不能駁你項五哥的情麵不是,那我就收下了。明山、明海,趕快都接過來吧。”

惠明山、惠明海上前接了。項五哥一把拽過左側年輕人道:“虎子,你這兒孩子,咋還在一旁愣著呢?還不趕快過來見過惠老爺?”

那虎子上前一步,頗為靦腆地抱拳一揖道:“惠老爺。”

惠相東聽得名字耳熟,後退了一步,仔細打量,卻絲毫沒有印象,可臉上依舊一副驚喜神情道:“虎子?五哥,你說他是虎子?”

項五哥笑道:“可不是虎子。”

惠相東上前抓住虎子的雙手哈哈大笑道:“幾年不見,虎子都長成大小夥子了。我記得那年你領他來我這兒,虎子還是個吊著兩桶鼻涕的毛孩子。一晃都該娶媳婦了,你要不說,我真是不敢認了。”又指另個年輕人問道:“這兒位是……?”

項五哥道:“他呀,是我的徒弟王才。惠老爺新婚大喜,我是特意領他小哥倆來府上見見世麵的。也順便讓他們來認認門,讓他小哥倆和府上的兩位少爺見見麵,以後惠老爺和少爺們再要有什麼吩咐,也就不用我一個老頭子再來回地跑了。”

王才趕忙搶上前一步,一揖到地道:“惠老爺好。”

惠相東點頭道:“好,好,好。還是五哥想的周到。其實,我也早有此心,隻是這段時間瑣事兒太多,一直沒倒出功夫。以後就叫他們小哥幾個在一起多親多近。我看一會兒就叫他們小哥幾個坐在一桌,也好讓他們都多喝幾杯。”

項五哥笑道:“那敢情好了。隻是虎子哥倆都不大會說話,萬一哪兒句話說的不中聽了,兩位少爺可千萬別見怪呀。”

惠相東道:“他們敢。老五哥,你就放心吧。咱們是啥關係啊?再說回來了,他們年輕人的事兒,你操那心幹啥?”哈哈一笑,續道:“老五哥,你聽我的沒錯,他們年輕人愛咋鬧咋鬧,隻要咱老哥倆感情不變就行。老五哥,趕快請到裏麵落座吧,我在招呼招呼別的客人。”

項五哥連連作揖道:“惠老爺,您忙,您忙。”

不等項五哥三人走進院門,惠相東的注意力便早已集中到一輛徑自向這邊駛來的敞篷車上。敞篷車駛近,車上居然坐著兩個高鼻深眼的蘇俄人。不等車停,惠明山、惠明海便大笑著迎上來喊道:“卡拉尼什科夫,多勃雷寧,你們怎麼才來呀?一會兒可得罰你們多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