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別人說了也許你不相信,但是如果那個人是連你小時候穿什麼褲襠的閨蜜和你說的,你心裏也許就會開始顛覆之前的想法。
對著白花花的天花板,我開始睡不著,林若蘭說,“完了,你肯定是愛上許末凡了,假戲真做了?否則照你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耐著性子聽那爺爺的解釋。因為你心底對許末凡還是有幻想的,對不對?”
這一句話反反複複在我腦海裏閃現。
漆黑的夜外麵霹靂了一聲,一道閃電從天際劃過。我被嚇了一跳,從床上坐起來。
這會兒林若蘭推門進來,“喂,你真不去看一下?外麵下雨了。他還在樓下站著呢。”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送妮妮去老師家後我就打的回來了,在樓下就碰到了他。到現在已經有兩三個鍾頭了。我本來以為他會離開的,可是誰料到他那麼固執。
隻是我現在心情亂糟糟的,就像有千頭萬緒纏在一起,我不知道怎麼麵對,所以我想當一隻鴕鳥。
她半靠在門邊,“我說這麼大的雨,明天該感冒了,聽說這天氣最近詭異得很,醫院裏感冒的人排了一整排,話說前幾天有個人感冒了直接死在醫院,還上了報紙。誒呀呀,不管了,困死了,睡覺去。你也早點睡。”
她走後我就嗖的從床上爬起來。
透過玻璃窗看到風把雨水刮在玻璃上,彙成一條條直線,外麵的樹枝甩著巨大的身軀,將身上的水一下一下地甩到地板上。
小區微博的燈光下,依然站著那個倔強的人影。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五樓的距離讓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看到雨水打在玻璃上,有豆子般的大小。
真的是腦袋有坑,都下這麼大的雨了,也不知道去避雨,還有讓小區的人笑話,二貨!
我咒罵了一聲。從抽屜裏拿出那把小碎花傘,換上拖鞋蹬蹬蹬從樓上跑下來。
我站他麵前的時候,他嘴角竟扯起了一個弧度,“珍珍,珍珍……”
他一把把我摟在懷裏,我握傘的手偏向我這邊。
渾身濕透了的身軀。滾燙的雙手,這感覺和我把妮妮的時候一樣。
“你有病啊!沒事學人家偶像劇裏的男主角演什麼狗血橋段?”我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可是挺有用的。”
“我……”我氣結。
還真的是吃定我了?早知道我就不下來了。
“我懶得管你死活。”我甩開他的手,扭頭抬腳便走。
才剛賣出一步,手就被拉住了,隨即被拉入一個懷抱。
“你……”
話未說話,嘴唇就被封住了。我睜大了眼睛,看著的隻是他的鼻梁和眼睛。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的一下下亂了節奏。
我不是應該生氣地質問他裝什麼可憐博什麼同情,可是這一吻卻將我所有的怒氣、怨氣都消了?
是不是我也喜歡上了他?我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手抓住著的傘飄落在地。
雨水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順著臉龐滴落在唇齒間,我看到他的眼神如古井般幽深。
我退縮地想要離開,可是他卻按住我的腦勺,靠緊他。唇齒間的觸覺像是把我所有的力量都吸走了。我的手無力的張著,碰到一袂衣角,忍不住抓緊了。
“咳咳,小青年,下雨天這麼晚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