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麼態度啊！那你昨晚還騙了我的分手炮呢！”
林奈拎起背後的枕頭往朝房門的方向砸過去，沒能趕上顧域的身影，氣得她到頭就睡了一大覺。
不過睡醒之後林奈反應過來，顧域最近這麼作……是不是也在拖著不想跟自己離婚啊？
畢竟昨天晚上他還碰她了，看起來也沒對林奈身體出軌的事情有多大抵觸，說不定這件事情有轉機呢？
關鍵是在林奈睡到中午起來，發現手機裏破天荒有一條顧域發來的短信。
【我中午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還是昨晚沒要夠，今天午休時間也要來一局？
本來林奈這段時間心都快燒成死灰了，但是被顧域今天態度的突然轉變又點燃了一丟丟希望。
她怕自己自作多情，想半天決定發一個探口風的短信過去。
【需要我打扮嗎？】
【嗯，打扮漂亮一點！】
顧域發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吩咐湯蜜中午幫她定個環境好的餐廳。
“顧總，一起用餐的話還需要訂花嗎？”湯蜜試探地問。
“要吧，粉玫瑰！”顧域道，“十七朵！”
“好的。”湯蜜記下來，“是要寫埃米妮小姐的名字嗎？”
“寫林奈！”
湯蜜聞言挑挑眉，顧總這是跟林奈還有戲呢？
怪不得昨晚兩個人一起離開，今天顧總來公司就容光煥發的。
“林奈這個女人，挺有兩手啊。”湯蜜在心裏酸酸地想。
然而在她剛出辦公室沒多久，顧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讓男人臉上的容光煥發迅速消退，轉而被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所替代。
男人在掛斷電話之後，沉靜地思考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拿起手機給林奈又發了一條短信：【記得把身份證、結婚證、戶口本帶上！】
——
林奈本來收到他前麵那條短信，正心情愉悅地在挑選口紅。
誰知道顧域這條補充信息，直接強勢澆滅了她重燃的希望火苗。
林奈把這兩條短信連起來讀了好幾遍，最後忍不住大罵一聲：“神經病！”
幹嘛要讓她打扮漂亮一點？離婚這種事到底有什麼好打扮的！
害得她還差點自作多情，以為顧域要給自己驚喜呢。
然而事實證明——顧先生是個狠人！
不管昨天晚上再纏綿再親密，第二天起來他照樣該無情就無情。
看來今天早上他那番話也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主導權，林奈提出離婚就被無視，他說什麼時候離就得什麼時候離！
林奈把自己被擊碎的真心一點一點從地上撿起來，之後還是認認真真地化了個妝。
離婚也算是人生之中的一件大事，她應該隆重地對待，顧域說的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後來林奈在酒店退了房，又回顧宅拿了自己的相關證件。
顧域的車在外麵等她，女孩坐上去之後，問道：“是現在去嗎？”
“現在那邊的工作人員也在午休，我帶你吃個飯，下午過去。”顧域回答。
男人的語氣就好像在做工作安排一樣平常自然，林奈卻沒辦法讓自己看起來像他那麼強大。
她隻是低著頭讓自己少說話，盡量別暴露自己低到穀底的情緒。
顧域帶她去的那個餐廳，點了什麼林奈都不太清楚。
反正她心情不好，吃什麼都覺得沒味道。
她隻記得中途服務生推了一束花過來送給她，是顧域買的！
服務員對她投來羨慕的眼神，林奈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坐回位置上就抱著懷裏的花發呆。
“花好看也別老盯著看，先吃飯！”
顧域說著，端起林奈麵前的盤子探了探底。
“牛排都涼了，我讓他們給你換一份。”
“不用了！”
“那你吃我的，我的都切好了！”
顧域說著，就要把自己的那份換給她。
林奈連忙護食似的搶回來：“都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切！你別老是把我當小孩似的，讓我經常有種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錯覺。現在真養成了巨嬰，你又不要我了，讓我以後怎麼辦呢？”
顧域：“……”
林奈逞能地去切那份冷掉的牛排，結果切不動，女孩煩躁地將刀叉讓桌上一扔：“不吃了！我們走吧，現在民政局應該上班了。”
顧域倒是不慌不忙，一副他還沒吃完的姿態穩坐如山，男人問道：“你想好了？真的不要任何財產？”
“嗯。”
“其實隻要你提要求，我都會滿足。”
“我知道，但是我沒什麼想要的。”
林奈也有自己的骨氣。
“那你有沒有想過，跟我離婚之後要怎麼生活？”顧域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