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
水麵下的別墅並沒有被海水衝的七零八落,家具都懶洋洋的懸浮在水中,斯伶很快便在一樓找到了那台雙開門大冰箱。
水下壓力太大,就算斯伶用兩隻腳踹住另一扇門,已然沒能把冰箱打開。要麼就把這家夥拖到水麵上去,要麼就得找個工具才行。要是有什麼細薄的東西就好了,可以用來撬一下冰箱的膠皮密封條,比如——鏡子。
剛想到這兒,斯伶竟然看見自己手裏一閃,那麵乾坤鏡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斯伶拿著鏡子顛了顛,法子內心的覺得這鏡子真是有一種舔狗資質。跟著自己真是苦了它了。如果不是在水裏說不出話,她一定會向鏡子道歉,也許在心裏也是一樣的吧,“委屈你了。”她默默在心裏念叨著,手裏早就把它卡在了冰箱的膠皮條處。
“老天爺保佑,千萬別折了!”她閉著眼睛,手上用了十成力道。撬口出果然咕嚕嚕的開始冒泡。十幾秒後,冰箱門內外壓強終於一致,緩緩露出裏麵一個用保鮮袋包著的黑色衛星電話。
自從斯伶一行人遇到嚴太太,她始終是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模樣。在嚴姓這個家族中,她像是個融不進去的外人,沒有話語權,甚至連自由都沒有。隱形人一樣,對周圍人的惡意和職責逆來順受。除了在嚴先生給她夾菜的時候以外,嚴太太可以說是和家裏的傭人別無二致。而正是這樣一個人,給她留了最後的生機。
如果斯伶幾人活著出去,嚴家老太太想必不會就這麼輕易讓這件事兒翻篇吧?嚴太太好心的幫助很有可能會將她自己拖入深淵。斯伶拿著手裏的衛星電話,心裏五味雜陳。
她拿著電話浮到水麵。卻麵臨了另一個問題——樓梯已經坍塌,她要怎麼回去?
她抬手抓住上一層的地麵,將自己從水裏拉出來。抬頭看了看兩層樓的高度,嘟囔道:“這怕是要會魔法吧?”
等等,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斯伶看著水麵上飄來的掃帚,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手頭沒有朱砂,就用自己的指尖血。在掃帚兩頭分別畫了兩個風係符籙用來控製方向。又在地麵上擺了一個引風的法陣。她曾想過這陣法可以用來迷惑敵人,營造片場飛沙走石的效果,卻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它當成蹦床使用。
好在兩層樓也不是很高。額,應該不高吧?
第一次飛行不是很順利,沒有頭破血流已經是祖上積德。斯伶感覺自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