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某天,T市下了一場瓢潑大雨,雨水泛濫,雖不至於洪水成災,倒也讓人皺眉不滿。
T市的地下排水係統雖然管理的相當出色,但是,或許是這場大雨過大的原因,路麵上還是有了幾十厘米的積水。
簫狩耷拉著一張俊臉,眉眼還有些惺忪地走在路上。
右手提著公文包的他,精神雖然有些萎靡不振,眼睛似乎也沒有注意四周的情況,大概隻是靠著身體記憶行走於路上。
默默地歎了口氣,簫狩的步伐更加緩慢了。
“笛——笛————”
一陣緊急鳴笛劃破簫狩的思緒,然而簫狩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被淋了一身的汙水。
“這就是禍不單行。”簫狩摸了摸自己濕透了的黑發,又聞了聞氣味,皺眉說道。
“對不起先生,因為有急事,所以,抱歉給您造成了困擾。”一個恭謹地聲音在簫狩的耳邊響起。
簫狩抬首看去,說話的是一個一頭短發身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中年男人。
簫狩瞥了一眼車身——LamborghiniFantasia。Lamborghini今年年初最新款車型,全球限量100輛。暗暗在心中激動了一把,簫狩淡淡的看著那位中年男人,鳳眸微眯,說:“有錢人就是這樣仗勢欺人麼?”語氣淡淡、聲音淡淡、眉眼淡淡,甚至連他的周身都有淡淡的感覺。中年男人不由怔了一下,便又道:“先生,如果您覺得困擾的話,我們可以陪您一套一模一樣的衣裳。”“有錢人都是用錢解決問題麼?”依舊是淡淡的口吻,然而這次簫狩卻自己回答道:“也是,有錢人窮的隻剩錢了,當然隻能拿錢解決問題了。”說罷,簫狩又是淡淡地掃了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人頭皮發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此時坐在後座裏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搖下了車窗,用溫和的眼神掃過簫狩,見他一身的狼狽,不由皺了皺眉,而後道:“老劉,給他一張支票。”
被喚作老劉的男人不由皺起眉,少爺,我知道您有錢,但是咱家的支票都是十萬元一張的,沒有再小的啦,雖然咱家拿十萬當十塊花,但您也不能這樣啊?!他那身衣服,十萬元買不了一千件也能買個一百件啊。
“可是……少爺……”老劉自知自己就算開口勸阻也沒用,但又實在不願意見到少爺“亂花錢”。
“我才不要錢,那味道我不喜歡,支票你也留著去喂狗吧,我走了,再見。”簫狩皺眉看著車窗後麵容俊朗的男人。
說罷,便繼續萎靡不振地回家去了。
而此時車窗後的男人微微一笑,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1.
幾乎沒什麼人喜歡星期一,因為星期一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當然,這裏的“人”不包括無業遊民。
簫狩自然不喜歡。
被快要響爆了的鬧鍾叫起來後,他隨意地洗了洗臉,刷了刷牙,而後又將自己頂著的一腦袋雞窩收拾收拾,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簫狩,早點。”一個皮膚白皙,容顏俊朗的男子見簫狩要出門,便隨他走到玄關處並將手中準備好的三明治交給他。
簫狩回給對方一個清新的笑容加一句深情款款的“謝謝”便急忙出門了。
如大家所見,簫狩正與方才那男人同居中。
說是同居,或者說合租比較好一些。畢竟兩個人又不是戀人的關係,沒必要非要用“同居”這個曖昧的詞語,不過,這兩隻經常在拒絕女人的心意時說:“我跟簫狩/蘇玓同居呢!所以,抱歉,不能接受你。”對方一般會問,“簫狩/蘇玓是誰?”,而他們則繼續回答,“哦,簫狩/蘇玓是我現任女友。”於是女人們將進攻的旗幟轉向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