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移世易,我們惟願時間能夠改變一切。
時間改變我們,我們的抗爭猶如蚍蜉撼樹,又不願就此服輸。
唯一能做的隻有在所謂末日到來之前,為最想守護的事物尋好一個安穩歸宿。
Part 1.
——
Remember,
inside the
viper’s
nest,you
must be a
viper,
too.
謹記置身於毒蛇的巢穴之中,你必須化為毒蛇以攻之。
七月下旬,酷熱在夜晚依舊持續,黏膩濕悶的夜風裹著宴會廳裏飄出的竊竊人聲和男人女人身上各種錯雜複雜的香水氣息,這些東西攪拌在一起所產生的形容詞絕對是心曠神怡的反義。
粗暴地打算扯鬆領帶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一秒,伴著主人吐出的一口粗重呼吸,改為不耐一撫。
這一年格外炎熱的夏季,沉悶的讓人將將要拋棄理智和耐心,燥熱壓迫得人喘不過氣,熱潮底下翻湧的不止是躁動情緒,似乎還有一些隱藏極深而又蠢蠢欲動的東西……
總之,他心裏有種預感,今年餘下的日子也絕不會消停。
許是這圈子已經很久沒有大事件發生,許是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才讓這群人像發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津津樂道了好幾個月,依舊樂此不疲。
為了□□安排車禍,謀害生父,暗害長輩,逼走生母……圍繞RS現任當家人的傳聞越來越多,越來越離奇。
陽台上的男人忍不住發出嗤笑,笑那些異想天開的人,也笑沒有立場的自己。
外麵突然一瞬的靜默,接著一個女人不可思議地細聲說了句什麼,立刻有人跟著附和上去,吵鬧喧雜,都是一個內容——
她來了!!!
扯開窗簾的力量有些大,但誰也沒聽到那“唰”地不小聲響,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全都在會場門口的那個年輕女人身上。
會場中央那盞明晃晃的水晶大吊燈投射下明晃晃的光亮,映著白皙無暇的優美肩胛,映著深紫裙擺上迷亂人眼的繁花,映得那雙從容帶笑的眼眸晶晶發亮。
一行一走間,仿佛踏著層層海浪,由遠及近,女人熟悉的姣好容貌漸漸和記憶中的女孩重合不上。
金元怔愣的片刻,她走近了他。
“阿元哥。”
“Rachel。”溫柔如昔的叫喚,回過神的金元眼中染上一抹複雜,“好久不見,父親剛才還在念叨你呢。”
“他老人家七十大壽,來得有些遲,是該親自去賠禮的。”劉rachel駕輕就熟地挽住金元的手臂,“阿元哥,幫我帶個路吧。”
金元壓下心裏的怪異,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父親一定很高興見到你。”
什麼時候起,他們已經不能再向對方吐露一句真心話了?!
……
會客室
麵前那個讓他栽過不少跟頭的孩子,年紀還很輕,承傳了家族的出色容貌,精明的腦袋也是一等一,外麵已經滿城風雨,她還能四平八穩地端坐品茗,沉靜的麵龐在水霧中愈發高雅清逸。
外人覺得你一定是頭疼腦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偏偏你就要神清氣爽無憂無慮,讓別人摸不透你,這是金南允最欣賞劉Rachel的一點。
劉石俊的車禍仿佛那第一張被推倒的骨牌,而接下去一串串連鎖反應是他始料未及的,看上去,幸運之神堅定不移地站在了他的陣營。
聽著對麵老人用悲傷感慨的語氣講述著上一輩人的事跡,劉rachel表現的很平靜,但在老人看來,這是她認輸的一種的態度。
“劉會長李會長和我都是舊識了,你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就跟自己的小女兒一樣,如果有什麼困難,憑著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也不會放任不理的。”
劉Rachel聞言做出驚訝的樣子,“帝國集團的副會長親自上門送上請帖,給了我這麼大麵子,不來就說不過去了,畢竟也是認識多年的長輩。您可千萬別以為我是因為沒辦法處理公司的爛攤子來求您幫忙的。”
金南允自覺已經看透對方故作灑脫的偽裝,兩人多年前就已經撕破了臉皮,如若不為利益關係,怎麼可能再次談笑風生地坐到一起。
“知道您們年輕人有自己想法,不愛聽勸,但我還是要說一句,現在這種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為你撐腰的人,這樣那些公司元老不敢小瞧你年輕,太炎集團原本是個好選擇,隻是蔡會長她……”
看著金南允像是為了她著想般的欲言又止,劉rachel滿不在乎道,“蔡會長的決定隻是蔡會長的決定而已。”
金南允卻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管劉rachel至今還未下定決心或是另有其他主意,他都要把她心中的天秤拉向自己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