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葉辰雖然實力強橫,要說把名單的人挨個全都揍一遍,那是一點問題都木有。但要說是該請誰來參加開業典禮。那他還真是兩眼一抹黑,頓時就抓瞎了。
“額!”
看到秦明月繼續鍥而不舍的盯著他,很明顯一副你不說話我就決不罷休的英雄氣概,葉辰隻好撓了撓腦袋,幹笑著說道:“嗬嗬,嗬嗬,我覺得既然老熊出院了,那就幹脆把他也加上算了。其他的麼,老婆大人你自己看著辦,反正我也不懂,你說怎麼辦,那咱就怎麼辦。”
“……”
深深佩服於葉辰這種對自己的公司都渾不在意的膽氣,秦明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的,狠狠一口咬向盤子中的鹵雞爪。
霧都,東郊,六十千米外,破落衰敗的避暑山莊,一棟灰暗斑駁的大樓裏。
幾名大漢圍在一起,吃著鹵肉,喝著啤酒,吆五喝六。不時的轉頭看一眼就在旁邊的南區暗堂堂主邢風。
從邢風被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了。老大山喜似乎還沒有下達什麼命令,明確指示他們應該對這名曾經叱吒霧都地下世界,搞得幾位霧都的扛把子大哥都膽戰心驚的風雲人物該怎麼辦。
到底是活埋,還是釋放,既然大哥沒有任何指示,那麼這些大漢們也就幹脆不管了。
自從邢風被押送到這裏,雙手依然捆綁著,而且大漢們又給他找了個柱子,捆綁的更加的結實了。
那隻厚重的黑色頭套也依然穩穩的套在他的腦袋上,並沒有因為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就給他取下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重刑犯的標準來的。可惜大漢們並沒有找到腳鐐和手銬這些製式警械,否則的話,邢風這個階下囚的扮相就更加的符合標準了。
……
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邢風還在不斷的哀嚎,而大漢們也還有興趣上去逗逗他,給這個曾經叱吒霧都地下世界的風雲人物身上留下些屬於自己的印跡。
可是一天下來,邢風喊得也累了,大漢們折騰的也累了,於是雙方就此安靜下來,誰也不搭理誰。大漢們喝他們的酒,吃他們的肉,邢風也繼續被綁著雙手雙腳,頭上戴著頭套在那裏發呆。
“誰,什麼人!”
外麵守候著的小弟突然發出一聲模模糊糊的驚呼,隨後就沒有了動靜。屋子裏的幾名大漢頓時一驚,各自抄起手邊的家夥,警惕的站了起來。
一名大漢則迅速跑到被五花大綁的邢風身邊,將一隻精巧的小匕首穩穩的架在他的脖子上,隻待外麵稍有異動,形勢稍有不對,就立刻劃開他的喉管和頸動脈。
“額,哈哈哈哈,救我的人來了,你們死定了。”
被五花大綁著,戴著頭套,眼睛無法看見,但是耳朵卻還能用,並不影響他的聽覺。而且因為這個避暑山莊實在太過偏僻,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來,大漢們根本就不怕邢風的叫聲被外人聽見。所以剛一到避暑山莊,大漢們就把他嘴裏的木塞取了出來,免得這家夥因為長時間的缺氧而導致窒息。
現在聽見外邊的動靜,嘴巴還能說話的邢風頓時來了精神,興奮的大吼大叫道,一點也不顧及還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有可能會劃傷他那皮膚細膩的脖頸。
很快,邢風的瘋狂叫喊就變成了驚聲尖叫。
因為他預想當中的打鬥聲和叫喊聲一丁點都沒有出現。反而是聽見了曾經毆打他的幾名大漢那恭敬的聲音:“大哥!”
“大,大哥?”
邢風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自從那些大漢喊出這個稱呼之後,他就明白等待著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了。他很清楚,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已經出現了,而接下來,他的命運無非就是生存,或者死亡。
亦或者,生不如死?
“大哥,饒命啊。”
內心短暫的激烈鬥爭之後,邢風頓時作出了自認為最為正確的選擇,即便在厚厚的頭套的阻攔下,他的這聲血泣也顯得驚天地泣鬼神。
“……”
房間裏,山喜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聽見身邊的小弟叫他大哥,就開口求饒的家夥,他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就是那個傳說中最為神秘,讓霧都的無數大混子半夜都睡不著覺的南區暗堂堂主邢風。
“你,你是邢風嗎?”
猶豫了半天,山喜這才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那個南區暗堂堂主邢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