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星光稀疏,皎月暈昏。
如濃墨的無垠夜幕下,整片大海似乎都沉睡過去了,隻依稀能聽到那不時傳來的浪花翻滾的聲音,而緊靠著海岸的淩海小城卻是一片燈紅酒綠。
這是一家多元化的酒吧,金屬、玻璃、酷灰的材料,線條流暢,輕靈簡約,現場樂隊精彩演繹經典英文歌曲,讓時光與情緒在異國的情懷中流淌。恰到好處的燈光與音樂、舒適方便的沙發幾凳營造出煩囂生活中難得的輕鬆寫意。
明明時間還不到八點,對於習慣夜生活的人群這才隻是個開始罷了,可這家酒吧卻已經人滿為患。
而且,大多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們裸露的肩膀上堆著栗色的卷發,光潔的額頭下是精心繪製出來的睫毛,這樣的人在白日裏容易被忽略,但是在這裏,才有著零度不結冰的味道。
“唔……不錯……真不錯!”看著舞池中放肆扭動著身體的各式各樣的美女,嶽輕楓端著一杯雞尾酒,舒適地坐在沙發上含糊說道,也不知道是說酒不錯還是人不錯。
手握著的酒杯輕輕的晃動著,放在鼻子前,混合著柔軟甜味的芳香、醇厚的果香和那淡淡的煙草味讓嶽輕楓非常的陶醉。
果然,比起那種“托身白刃裏,殺人紅塵中”的血腥生涯,這兒才是生活的天堂呐!
和酒吧中大多數男人一樣,嶽輕楓的眼睛正在酒吧中央一個漂亮的女調酒師身上轉悠著,這女酒保長長的頭發自然的向下垂著,表情默然,穿著黑色緊身的背心,身材不錯,特別是在晃動酒瓶的時候,前胸跟著一顫一顫的,不過以前倒沒見過她,看樣子是新來的。
嶽輕楓還正奇怪著今天為什麼吧台的男人變多了呢,感情都是衝著這個女人來的。
端著酒杯,嶽輕楓走到吧台前坐下,女酒保似乎是注意到了他,衝著他投去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突然,趁著女調酒師不注意,嶽輕楓分別抓過吧台上盛著Brandy、Vodka、Rum的酒杯,在黑燈點火的一瞬,星星點點閃爍,燒熱的基酒開始升溫,伴隨著從吧勺旋轉而下的冰欺淩甜酒,可可甜酒,黑加侖甜酒,融合天衣無縫,然後裝在調酒壺中開始熟練地翻瓶接瓶。
當一陣花哨的動作結束後,嶽輕楓輕巧地把酒倒入一個透明的酒杯內,清澈的琥珀色的液體似乎散發著濃烈誘惑的香味,然後把杯子重重地扣到了吧台上。
忍不住舔了舔濺到嘴唇上的酒,很辣很火,雍懶、桀驁不羈以及對周圍人的那種漠視,囂張,骨子裏麵的囂張,嶽輕楓漫不經心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好多出來獵豔的女人的注意,這樣的男人才能引起女人征服的欲望。
再配合上他那放浪不羈的淡淡微笑和貼身背心所掩飾不住的胸肌,一下子引來周圍不少女性的尖叫,甚至有的女人已經用著放浪的眼神盯著他,舔著嘴唇,似乎想要把他收為私藏品一樣。
嶽輕楓卻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經成為了眾人矚目的聚焦點,隻是躬下身子,對著麵前的女調酒師微笑道:“怎麼樣?”顯然他對著自己的這一套調酒花樣無論是難度還是技術都極為自信。
“先生,吧台裏的東西不能亂拿,你會害我扣掉獎金的。”女調酒師眼裏露出一絲欣賞的意味,卻故意口是心非的說道。
“是嗎?”嶽輕楓有些輕浮地笑道:“隻要我想要,這吧台裏麵就沒有我不敢動的,包括你!”
話語間,似乎有著絲絲脈脈的電流從空氣間導過,嶽輕楓一個不經意間的眼神,似乎都使著空氣黏稠起來。
聽見嶽輕楓極其囂張的話,女調酒師沉默不語,眼睛微微眯起,媚眼如絲,忍不住舔了舔唇角,這個無意間的舉動頓時惹來周圍一道整齊一致的吸氣聲,顯然這勾魂攝魄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
女調酒師在這幹了好幾天,經常有些人做一些特殊的舉動隻是想放她注意而已。酒吧中魚龍混雜,特別是這間酒吧,後麵的勢力更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對於這樣想惹事的人,他們不是牛B的,就是傻B,而看著對方顯然不像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