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恨不冥冷峻的雙眸死死盯著無心。
“我自然是我。”無心見恨不冥對自己態度不友好,聲音也冷了下來。
“我不管你是誰,都不準你再呆在這裏。”恨不冥一見無心長得跟妖孽一般,嫉妒的火苗一下就竄了起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能力把我趕走了。”無心清冷的看著恨不冥,這個男人的霸道讓他很不順眼。
“恨不冥,你幹什麼?”月微涼和無心說了句話,就跑去拿了一杯泉水,準備喝完就開始嚐試解除蠱毒。
恨不冥沒說話,抬手就向無心攻去,無心嘴角掛著清淺的笑,也毫不客氣的迎了上來。雖然他是靈魂體,可是在空間裏他是可以用靈術的。
看著兩人竟然打起來了,月微涼一臉無語,喊了幾聲根本沒人聽,兩人越打越遠,轉眼已經打到丹塔那裏了。
她擔心的看了一眼空間,不知道他們這樣在裏麵折騰,會不會把空間毀了。她來到水池旁,見水麵一片平靜,這才放心不少。
兩個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打了足足將近半個時辰,竟然是不分勝負。
恨不冥冷戾的目中帶著探究,看來麵前不人不鬼的東西,活著時必定是非常的強。
而無心清冷的飄在空中,嘴角掛著一絲淡漠的笑,好像什麼都沒被他看在眼裏。
月微涼見他們不打了,便喝光了杯子裏的水,盤膝坐到地上,慢慢調動身體裏的靈力,讓靈力推動著紫金炎,沿著經脈在身體中遊走。
紫金炎不停的分出細小的一縷縷小火苗,潛進一個個細小的紅脈,然後再齊齊的向前逼進。
她體內的蠱蟲一直潛伏在她心口附近,又沒在心髒裏,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蠱蟲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心口周圍的經脈全部用紫金炎封死,將蠱蟲徹底圍住,斷了它的退路。
這個過程很緩慢,還必須要加倍小心,如果動靜過大,驚動了蠱蟲,它就會在身體裏四處亂竄,憤怒的撕咬,將她的五髒六腑全部毀掉。
整個過程,她都加著雙倍的小心。
那邊對峙的兩人見月微涼已經開始行動,同時露出擔憂之色,無心看了一眼恨不冥,“丫頭已經開始了,我不會再跟你打。”
恨不冥怒哼一聲,先一步回到月微涼身邊。
無心清冷的看著恨不冥,隨後也飄了過來。
等月微涼將所有的經脈全部用紫金炎封死時,已累得滿頭大汗,可她不敢鬆懈,打起精神調動起紫金炎繼續向前靠近。
突然,一直安靜的蠱蟲動了一下,它覺得好熱,想要找個涼快一點的地方,往前爬了一步,發現那邊更熱,趕緊退了回來。
順著另一條經脈再爬,發現還是熱,它快速的竄了十幾次,都被炙熱的火焰逼回原處。不由大怒,張口對著旁邊就咬了下去。
“嗯!”月微涼吃痛,身子一陣痙攣,隻好忍著劇痛,催促著紫金炎快速向前。
突然而來的高溫將蠱蟲徹底激怒,它在小小的地方橫衝直撞,卻發現無路可逃,盛怒之下,便一口一口撕咬著身周的地方。
月微涼的身子不停的發抖,整個人都濕澇澇的像剛從水裏出來一般。絕美的小臉早已變得臘黃,五官都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她盡量不去想疼痛,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催動紫金炎上,與蠱蟲狠狠較量著。
忽然,她的身子一晃。
“丫頭。”
“小微涼,堅持住。”恨不冥急忙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攬進懷裏,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無心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體,心裏升起一股無力感。
此時的月微涼,正在與蠱蟲進行著殊死搏鬥,蠱蟲拚命在她的經脈裏不停撕咬,疼得她意識都要渙散了。
無心暗叫一聲不好,直接將自己的靈力向月微涼覆去,有了他的相助,月微涼的意識又重新凝聚,催動著紫金炎向蠱蟲發動最強的一擊。
濃鬱又炙烈的火焰瞬間將蠱蟲包圍,轉眼將它燒得一幹二淨。蠱蟲被消滅的同時,月微涼隻覺一陣眩暈感襲來,便暈倒在恨不冥懷裏。
同一時間在外麵的紫暮,啊一聲大叫,猛的吐出一口黑血,便人事不知了。
毒戰急忙將月微涼留下的丹藥合著泉水給他喂下,做完這些之後,趕緊給他把脈,竟發現他的五髒六俯俱損。
要不是剛才他手快,及時把救命的東西給他服下,怕是他現在已經沒命了。
“宗主現在怎麼樣?”暮殤焦急的問毒戰。
“沒死。”自從毒戰知道另一隻蠱在蓮花宗紫暮身上,他就對蓮花宗十分反感。就算這蠱不是紫暮下的,也必定是他們宗內人動的手腳。
呸,不要臉的蓮花宗。
看紫暮隨時要斷氣的樣子,毒戰一陣後怕,好在毒宗明令禁止養蠱。
“看紫宗主的狀況,小小姐的蠱毒一定是解了。”風止心內一喜。至於紫暮,隻要他還活著,小小姐就一定有辦法將他醫好。
暮殤給紫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毒戰掃了他一眼,故意道,“等我找到是誰對宗主下的這種陰毒的破蟲子,我非毒死她,一天給她下八十次毒。”
暮殤瞪了他一眼,便一直盯著紫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