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是主要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沒中毒。
風止身子一僵,不自然的道,“小小姐,屬下去把他們殺了。”
他快速的摸過去,在外麵停留了片刻,確定裏麵隻有二個人時,便直接衝進大帳。
隨著他的突然出現,帳中立刻響起女人的驚叫聲。透過帳中暈黃的光亮,他已經看清帳中的男人正是烈風。
女子正背對著他,所以一時半會看不到她的臉。看著兩人不著寸縷的樣子,他眼中現出濃重的殺意。
“你們都該死。”風止暴怒,這兩人竟然讓小小姐聽到了如此汙穢的聲音,該死。
他向烈風撲去,而烈風在驚恐之下,竟猛的抓住旁邊的女子向他送來。“啊!”女子又是一聲驚叫。
這次他看清了她的臉,沒想到竟然是月寒依。
可能是太過於害怕,月寒依竟然在被扔過來的瞬間死死抱住風止的脖頸,風止一陣反胃,狠狠的將她拋了出去。
月微涼趕到大帳門口,就看到烈風猛地在帳內一跺腳,身子急急的身下墜去,她一個騰空,堪堪扯下烈風的一截衣袖。
隨著衣袖的斷裂聲,剛才烈風消失的地麵又變得嚴絲合縫起來。
她一驚,倒是沒想到在軍營中還能出現暗道。在烈風消失的地方用力蹦了半天,也沒找到開關。
她轉身去問月寒依,“暗道開關在哪?”
“你不用找了,這是一次性暗道,人一旦落下去之後,這地道就毀了。”月寒依吐出一口血,並沒有因為還光著身子有一絲羞愧。
月微涼想到下落不明的葉致遠,一腳踩到她胸前,“葉將軍在哪?”
月寒依忽然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接連吐了好幾口血,“抓到敵……軍的統帥,自然是……就地斬殺,怕是人頭……早已送到焰城。”
“你說什麼?”月微涼立刻紅了雙眸,月寒依,你怎麼敢?她伸手死死抓住月寒依。
月寒依對她露出一個譏笑的眼神,然後頭一垂,果斷的咬舌自盡。月微涼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胸腔像要炸裂開般難受。
“啊!”她仰頭一聲長嘯,密不透風的拳頭狠狠的砸向月寒依,仿佛還不解氣般的又將她拋到地上,撲過去死命的捶打著。
“小小姐。”風止看著失去理智的月微涼,心裏一陣難受。
他衝過來抱住她,“小小姐,你別這樣,事情到底如何了,我們先抓個人問問。”
“好,你去。”此時她正被強烈的恨意充斥著大腦,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死去的月寒依的臉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小小姐在這裏等我。”風止剛走到大帳門口,就見小小姐手指一彈,整個大帳瞬間被點燃。
“小小姐,你是不是瘋了?”風止匆忙將她拉出來,後背已被冷汗浸透,他不敢想像,如果剛才他的動作再慢上那麼一點,小小姐會不會葬身火海。
“啊!著火了。”大前方沒有被毒到的士兵出來解手,被這邊紫金色的大火嚇得立刻尿了褲子。
月微涼眼中閃過濤天的怒意,她大步向著前方行去,手上的紫金焰頻頻扔出,轉眼之間,整個敵營都變成了火海。
與葉致遠相處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中浮現。
他說,他有涼兒足矣,可她卻救不了他。她目中充血,血紅的眸子流出蒼涼的眼淚。
“小小姐,走吧!”風止過來拉住她。
“滾!”她奮力掙脫。
手中火焰像不要錢般散落,既然救不了葉致遠,那她就要毀了這裏的一切為他陪葬。
還有烈風,她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身後葉崎帶著葉致遠的五萬親兵已經趕到,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震得人耳膜聲疼。
“小小姐,再不走別人就會發現我們。”風止擔憂。
月微涼麻木的重複著一個動作,炫麗的紫金色火焰從她指尖飛出,在空氣中變大,升騰起一片耀眼的火海。
風止有一種直覺,小小姐手上的火焰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在喊了幾聲之後,見月微涼恍若未聞,隻好狠心將她敲暈,帶著她遠遠的退出敵方大營。
等月微涼醒來時,就看到風止跪在她床邊。
“風止,你在這裏幹什麼?”她動了下脖子,覺得後麵好疼。
“屬下將小小姐打暈,已屬犯上,隻好跪在這裏向小小姐請罪。”風止低著頭。
“起來吧!你是在救我,你家小小姐我還分得清好賴。”月微涼從床上起來,回想了一下前麵的事情,怕是風止為了救自己,根本沒時間去抓人審問父親的下落。
她剛想到這裏,就聽風止道,“小小姐,葉崎那邊俘獲了大批的降兵,一定會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