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月微涼在前麵帶路,因為心底的那分親近,目光也柔和起來。
紅茶給男子泡了杯茶,男子落坐後,還是一直看著月微涼。半天才道,“你手上的鈴鐺能給我看看嗎?”
月微涼一愣,恨不冥眼中現出一抹殺機,風止同樣一臉緊張的盯著男子。
“你認識這鈴鐺?”月微涼挽了挽衣袖,將鈴鐺露出來。
男子激動的看著鈴鐺,忽然幾步來到她身前,手顫抖著摸了上去。
“你幹什麼?”恨不冥身形一動,已經將男子推開一步。
“將軍。”男子的隨從緊張的看著他。男子擺手,表示自己無事。
“是我太激動了,姑娘能否把它摘下來,借我看看?”男子知道自己又失禮了,稍稍退後一步。
月微涼看了一眼恨不冥,把鈴鐺摘下來遞給男子。男子用雙手接過,既緊張又失落的看著鈴鐺,許久,好似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從他眼中滑落。
他將鈴鐺還給月微涼,似是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男子身上,他忽然對月微涼道,“如果我說你是我的女兒,你相信嗎?”
這句話猶如一記晴天霹靂,將眾人全都炸懵了。特別是月微涼,驚訝的張著小嘴,似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紫暮定定的看著男子,忽然憤怒起來,這就是謹姑姑的心上人?當年謹姑姑大著肚子遇到危險時,他在哪?
涼兒在月家遭受欺淩時,他又在哪?
風止更是被驚得不輕,當年小姐突然懷孕,不管他和風落怎麼問孩子是誰的,小姐死活不說。
如果當年小姐沒有意外懷孕,那她是不是已經帶著他和風落回了天旋界,而風落也不用受這十年的巨毒之苦。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冷冷的看著男子,“你是誰?”
男子感覺到風止對他的不友好,淡然的道,“梔子國葉致遠。”然後又看向月微涼,“不管你信不信,如果這個鈴鐺的主人是你娘親的話,我就是你的父親。”
“我娘在哪?”月微涼恢複平靜,問出了紫暮最想問的問題。
男子震驚之下忽然露出頹廢的表情,他還以為找到了女兒,就能見到謹兒,沒想到連女兒都不知道她在哪。
“我不知道。”他一臉痛苦,麵露絕望。
“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月微涼上前將男子扶回座位。男子緩慢的開口,將自己當年與謹兒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他當年正從邊關回京,與逗留在京城的風謹相遇,兩人一見鍾情,互生好感。而風謹因為帶著隨身護衛,兩人每次見麵都要大費周折,先將護衛甩掉。
兩人一直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半點逾越之處。並且約定等風謹回家時,就將此事稟報父母。
一次,他們去遊湖,因風謹喜愛荷花,兩人便驅船進入荷花深處。沒想到那裏的荷花竟然被人暗中散了迷情藥粉,意亂情迷之下,他與風謹有了肌膚之親。
那次之後不久,謹兒又見了他一麵,告訴他自己懷孕了,如果將來孩子生下來,就以鈴鐺為證。
隨後她就消失了,他瘋了似的尋找了將近二個月,才不得不返回邊關。
經他說起,風止才隱約記得當年小姐確實有一段時間,總是偷偷的甩開他和風落,一個人跑出去。
“當年是誰下的藥?”風止好後悔,當年他還和風落逼問小姐,孩子到底是誰的。
小姐在那種情況下失身,讓她一個姑娘家又怎麼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