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若爺往別處去(1 / 2)

初夏的清晨依舊涼爽,朝陽灑下一層緋紅的薄紗將整座儲君府籠住。廊前的紅燈彩緞依舊豔紅似火,滿園的箱籠器皿都細細纏上了紅線,在霞光的映照下更顯繁花似錦。

“公主,該起了。”

一聲甜軟的叫聲將西野雲驥從睡夢中驚醒,微眯著眼睛徇聲望去,眼前是幾個丫鬟在屋子裏忙碌,而自己躺在地上裹著一床大紅喜被,正是一頭霧水之際,一偏頭瞥見了喜塌前矮幾上某人的小紅鞭,伸手摸了摸臉上還紅腫著的鞭痕,靈台一下子清明了,悲苦地仰天長歎。

話說昨夜他在喜宴上與一眾來恭賀新禧的發小拚完酒,終於清醒著熬到了散場。還特意焚香沐浴,將一身混濁酒氣洗淨,才回了新房。

想到屋內等候的軟玉生香,眼角眉梢都是喜悅,連嘴角都不自覺地勾著。又在在門口躊躇許久,內心做了一百零八遍建設,最後還不忘順一順被風吹的有些淩亂的小髒辮,終於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嬌俏的小姑娘早已褪去了大紅喜服,白玉般細膩的雪肌粉黛盡褪,黛眉卻不畫而墨,眉眼間似有若無的甜意與嬌羞。眸若琉璃,晶瑩剔透,清澈無暇。

此時正捧著一大碗紅燒牛肉麵埋頭苦吃的小嬌妻終於察覺到他的存在,嘴角的笑意卻突然凝住了,滿臉的疑惑不解,似乎還有點鄙視和厭煩?

“齊王殿下來這兒有何貴幹?”

乖乖,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嗎?這還是和他同乘婚車跋涉萬裏回國的小公主嗎?讓他魂牽夢縈了十年的小公主?

西野雲驥局促的搓了搓手,幹咳了兩聲:“嗬嗬,夫人說笑了,新婚夜我不來這兒能去哪兒啊。”

上官靜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心裏冷笑一聲,渣男!

“殿下說笑了,這大婚又不止我一個新娘,新婚夜自然也不該在我屋裏啊。”

某渣男:我不是自願的啊喂!

西野雲驥被嗆了一句,卻又不知如何辯駁,隻好顧左右而言她。

“嗬嗬,夫人幽默,夫人幹嘛這麼見外,一口一個殿下的,我們西尚也沒你們南國那麼多勞什子規矩,叫聲爺就行了。”

“那好吧,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若爺往別處去?”

西野雲驥在心裏咒罵了一百遍那個害他落到這般田地的損友,轉而一臉剛正不阿地對著新婚妻子說道。

“那什麼,爺是注重禮節的人,斷然是做不出寵妾滅妻的事的。這洞房花燭,自然要在正室嫡妻的屋裏。”

生怕小嬌妻嫌棄他誠意不足,又補上一句:“這和親宴的鬧劇實乃形勢所迫,小爺我也是情非得已!不過夫人放心,那兩個妾室,我是斷然不會有所接觸的,聽憑夫人處置。”

新婚妻子眼睛一轉,果然是狠心的渣男啊!不忿的又吸了一大口麵,然後在臉上堆出既感激又真誠的表情。

“那便謝謝爺了,隻是夫人我卻也不是那善妒的悍婦,這兒爺也來過了,我很是感激,此時,不若爺去瞧瞧日思夜想的若曦妹妹?”

西野雲驥被小嬌妻接連趕了幾回,小脾氣也上來了,把脖子一梗。

“上官靜!小爺我今晚就要在這睡!你還能不答應怎麼著!”

上官靜此時終於把麵湯都倒進了肚子,摸著圓鼓鼓的胃長長籲了一口氣,還不忘心滿意足地舔一舔上嘴唇,然後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聲倒吧一旁伺候的奈奈嚇了一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接過碗和擦嘴的帕子就出去了。

“不怎樣,那爺就自便吧。”

上官靜正眼都沒給他一個,直接翻身上了床,順手還放下了羅幔。

“嘿,爺這暴脾氣!”

西野雲驥被氣得不清,把靴子一蹬,一個箭步就蹦上了床,緊接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床板晃蕩的吱呀聲,夾雜著嘶吼和嬌喘,可謂是天雷勾地火,欲罷不能,連門口把手的侍衛都聽得陣陣臉紅。

“啊——放開爺——謀殺親夫啦——”

上官靜應聲抬腳,把此時正被她反剪著胳膊的西野雲驥踹下了床,西野雲驥扶著幾乎要散架的老腰掙紮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三兩道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