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任飛兩小時前就來了學校,不過那兩小時他一直在教務處辦公室做卷子,期間見到的隻是正副校長和教務處主任以及幾名出卷老師,來之前教務處主任告訴他本該是班主任來領他去教室的,不過他試卷做太快,等會班主任還有課,所以他主動來找教室。
“嚴老師好。”任飛禮貌道。
嚴峻聽出他聲音不對,關心問:“是不是生病了?我先帶你去校醫室開點藥?”
任飛搖搖頭:“謝謝嚴老師,不過我隻是一點小感冒,之前已經吃過藥,很快就能好。”
“真沒事吧?身體是自己的,生病可別硬撐。”嚴峻還是頗為關心。
任飛認真點頭:“嚴老師,您放心,我會的。”
“那行,我先帶你去教室。”嚴峻轉身領他去教室,又問:“你行李都帶來了嗎?”
任飛頷首:“嗯,已經送去宿舍。”司機吳叔送他到學校後他直接去了教務處,吳叔則幫他將行李送到寢室。
嚴峻:“你剛來帝陽,環境和同學都不熟悉,如果有不適應的地方可以跟老師說……對了,咱們班那些混小子都喊我老嚴,你也不要拘束。”
任飛頷首,心想:看來這新班主任還挺平易近人。
如果讓實驗一班學生知道他對嚴峻評價,估計能齊齊貢獻一地眼珠子給他。
老嚴平易近人?怕不是山無棱天地合!
咳,用錯形容詞不好意思。
“我們班加上你一共40名學生,現在隻有最後排有位同學是一人坐,他這兩天因身體原因請假。你視力怎麼樣,如果視力不好,等會其他同學回來我給你調座位。”嚴峻站在講台上指著第四小組最後靠窗座位道。
任飛:“我視力還行,坐後麵就可以。”
四組靠窗位,風水寶地啊!
“那就好,不然你這個頭我還真不知道往哪安插。”嚴峻隻有一米七五,在男人身高中並不算矮,可放到如今一群自小吃好喝好青春期就跟坐火箭長身高的學生相比,還是有些不夠看。
倒不是說實驗一班每個學生都是一米八大高個,而是高個雖不少,任飛這麼高的也隻一兩個,無論把他往哪調,勢必擋後排學生視線。
嚴峻是知道學校花重金將清遠一中“學神”挖過來的,但平心而論,他會在“學神”二字上打個折扣,原因如之前聊天八卦內容,清遠區隻是他們蘇城一個偏遠的縣城,即便是當地一中,師資終究有限。
不過即使任飛是貨真價實學神,於他而言,也隻是實驗一班一名普通學生,他不會因為某個學生成績特別優異或家世良好而給特權,既然都是他學生,他自然會一視同仁。
想是如此想,嚴峻還是在又叮囑幾句後下樓去了教務處。
任飛的資料兩天前才到他手上,今天會有一場走過場的入學測試,原以為中午再去教務處領人也來得及,沒想任飛過來太快以至於他對任飛入學測試成績毫無概念。
還是先看一看這位清遠一中“學神”的成績究竟怎樣,才好對他有個準確些的定位。
任飛並不知嚴峻所想,他的未來同桌可能還沒做好接受新同桌的準備,課本文具整齊擺放在課桌桌麵,筆記本試卷占據兩個桌肚,滿滿當當。
任飛也沒隨意動未來同桌東西,他將書包掛在沒有文具桌麵對應的椅背上,落座,趴下。
他沒騙嚴峻,他的確隻是有點小感冒,在虞家也吃了藥,但他體質特殊,別人小感冒可能多喝點水兩三天就能好,連藥都不需要吃,但他感冒至少得兩周,吃藥掛水都沒用,還得靠他自己身體調節。
他的身體很健康,一年到頭少有生病,一旦生病整個人就會蔫裏吧唧,比如現在。
頭昏昏沉沉,四肢無力,每個細胞都寫滿懶散,隻想不吃不喝一覺睡上三百年。
睡……他睡著了。
帝陽的課間操是在上午第二節課後,課間操加上學生課間休息一共半小時,任飛往高二教學樓走的時候學生們剛到操場,他一睡二十分鍾,還是被熟悉的吵嚷聲吵醒。
即使被吵醒,他也沒動,睡過之後倦意更濃,更不想動彈。
實驗一班的學生回到教室發現四組最後排的任飛稍稍意外,意外之後默契放輕說話聲音。
任飛隱約聽到有人說:“越神怎麼來上課了,不是剛做手術嗎?”
越神?手術?
“越神肯定是不想落下課程才堅持來學校,都小聲點兒,別吵著越神休息。”有人壓低聲音道。
隨著這人話落,教室裏聲音果然小了許多。
因此,當走廊裏響起一道故意提高音量且飽含嘲笑的聲音時,也顯得格外刺耳。
“嘿,那個殺豬的轉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