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庭悶哼一聲,不予置喙。
片刻後,房門開了。
“媽睡下了,這段時間你多順著她。”龍梟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淡淡道。
龍庭亦麵無表情,“我的老婆,還用你叮囑?”
洛寒咬牙根,“小澤,我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龍澤追出去,在院子裏攔住了兩人的腳步。
“大哥,大嫂,這場官司你們贏的漂亮,可是我總覺得對方不單純,大哥,你最好查清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想陷害我大嫂。”
洛寒嗤嗤一樂,“小澤,你想說什麼?”
龍澤左右為難,踟躕後硬著頭皮道,“我懷疑是我爸做的。”
哦……
嗬嗬。
“是非黑白早晚會清楚,回去吧,別跟你爸鬧翻,對你沒好處。”龍梟不放心龍澤,怕他一時衝動跟龍庭鬧翻。
畢竟,龍澤的母親還在龍庭的手上。
龍澤回頭看一眼別墅,“大哥,如果有一天龍家真的要倒下,也是咎由自取,我不會替任何人求情,你也別手軟。”
經曆過失望甚至絕望,當初對龍庭的心疼和惋惜,當初心心念念的父子情分,此刻已經消失殆盡。
一個冰冷的魔窟,終究不值得他留戀珍惜。
龍梟意味深長的看看他,沒有說一句話。
美國,紐約。
鄭秀雅“啪嗒”將做筆錄的本子摔在桌子上,“你特麼說什麼?跑了?跑哪兒去了?”
莊宇悶下一口水,“姑奶奶,你跟我發什麼火,跑的人又不是我,毛俊說的上麵那個接頭人,突然消失了,生死未卜,我有什麼辦法?”
鄭秀雅氣的叉腰,“奶奶的!生死未卜?早不死晚不氣,咱們要抓人,特麼的就死了?有沒有處境記錄?好好的一個人,活的見人,死不見屍,就這麼完了?”
莊宇頭大,“你吼我有什麼用?咱們接著查啊,繼續審問毛俊,看他還能說出什麼東西。”
鄭秀雅憤怒的跺腳,哐哐哐幾聲之後,“審!老娘我撬開他的腦子問個底朝天!還有,這個消失的老四,觸動所有的力量也要揪出來,我就不信他能飛了!”
莊宇默默喝下杯子裏剩下的水,“好!查!”
此時,鄭秀雅的手機響了,很意外,但是也在意料之中,龍梟打來的。
鄭秀雅跳整了語氣,“龍先生。”
“給你提供個重要情報。”
龍梟將法院一事告知鄭秀雅,重點強調了粱仲勳。
鄭秀雅咬指甲蓋,“粱仲勳是龍庭的第一紅人,他做事一定是被龍庭指派的,龍庭想抹黑楚醫生,可是……”
頓了頓,鄭秀雅又道,“可是,這也不算是違法,都是擦邊球的,你想,他幫助羅太太告狀,說的難聽點是齷齪,但是若說好聽了,人家是慈善家,幫助貧窮大眾打官司匡扶正義,總不是犯罪吧?”
龍梟的眉頭也在擰縮,“沒錯,他的狡猾就在這裏。”
“龍先生,你就直說吧,你想怎麼辦?”
“兵不厭詐,逮捕粱仲勳,不管什麼理由,先把人控製起來,我想鄭警官一定有辦法。”
鄭秀雅琢磨一下,“好,就衝這筆錢,我有理由。另外,毛俊招供一個人,但我們要逮捕的時候,人不見了。”
“哦?這麼玄乎?看來有人在背後幫他。”龍梟笑了,腦海中浮現梁玉坤那張臉。
鄭秀雅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誰?”
“梁玉坤,黑道上的人。隻要揪出他,這件事必然一清二楚。”龍梟重眸微眯。
鄭秀雅哢吧又咬一下指甲蓋,“他……可不是那麼好抓的,牽一發動全身,他可是呼風喚雨的狠角色。”
“那就看你們警方的本事了。”
鄭秀雅:“……”
通話結束,鄭秀雅咽了咽寒氣,“莊宇,跟你說個大事兒,你別趴下。”
“說吧,我坐著呢。”莊宇晃晃椅子,笑的很痞氣。
“這件事牽扯到一個人……那個,你知道梁玉坤嗎?黑道上的大佬。”
莊宇屁股一晃,“誰?!”
“是梁玉坤讓人對唐先生動的手,消失的這個人,跟梁玉坤有直接關係,所以他把人給藏起來了,或者說殺了。”
撲通!
莊宇一個不穩,連人帶椅子全砸到了地上。
鄭秀雅托腮,踱步,沉思,深呼吸,“梁玉坤常年在澳門、東南亞活動,手下的爪牙遍布世界各地,是個鬼見愁,想扳倒他不容易,稍有不慎反而會連累警方。”
莊宇狼狽的爬起來,“我記得咱們的學長就是在一次追查黑道案子的時候犧牲的,而且是……被肢解了,死的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