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實踐派已經開始動手驗算。
越是算到後麵,越覺得有些吃力。
這根本沒有大神說得那麼簡單。
大神的計算能力,到底有多強。
張平也卡在計算上,有幾個方程的聯立,張平覺得沒有半個小時,是很難算出來的。
或許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吧。
張平有些羨慕地看顧萊。
隻見他氣定神閑的坐下,一切都好像都那麼平常。
“這是一道壓軸題,昨年競賽的。”張平的同桌指著書上答案說道,“我的天,答案都算了半頁紙,五分鍾吧,大神隻用了五分鍾。”
一道壓軸題,五分鍾。
張平緊張的咽下口水。
剛剛對顧萊的一點不滿已經被震驚衝散。
又默默為心裏那個屬於顧萊的神座,加上一塊磚。
不知道多少人將顧萊放在那麼高的位置上。
他是數學競賽班的“大神”。
精神層麵和物理層麵。
就是競賽班的標杆,是掛在天上,可望不可即的星星。
有時候,張平真的覺得,想要超越顧萊,隻能回爐再造。
可惜條件不允許。
張平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動筆,開始驗算。
“伍媛。”
顧明威突然喊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顧明威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伍媛畫得開心,顧甚之看得開心。
畫得開心的沒注意到顧明威的視線,看得開心的注意到了決定無視。
伍媛剛給自己的火柴人加上兩個噴射器,再加上個鎧甲可以頭盔,柔和一下肌肉線條,簡便的機甲就有了雛形。
還沒來得及加上機械核心,伍媛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顧明威的話還沒有說完。
伍媛已經站起來了,鏗鏘有力地說道:“有!”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顧甚之在一片火柴人中間,勉強找到了,一個數學的圖形。
畫得格外的潦草,和火柴人身上的鎧甲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誰啊。”
“一年級第一,說是特別牛。”
“說得嚇人,沒參加競賽,上來就是這種地獄難度,還厚著臉皮說有?”
“可能就是自信吧,現在年輕人,沉不住在氣。”
竊竊私語,顧甚之都聽到了。
她還真的有。
顧甚之撐著下巴,看著黑板。
“畫個圖就可以解決。”伍媛麵帶微笑地翻頁,掩蓋自己開小差的罪行。
“哦?我看你畫了一個一個圖。”
被發現了!
伍媛臉不紅心不跳,“最後變成一個,一個就可以了,根據題目數據測算出一個標準的正方體,直接計算表麵積。”
顧明威親自那親筆,看著自己的手稿,沒有說話。
長達一分鍾的沉默。
在所有人眼裏變得好像一個小時一樣漫長。
“所以瞎說的吧。”
“瞎說的,顧老師這麼久都沒說話,肯定瞎說的。”
“要是我,我寧可說不會。”
“好!好!好!”
顧明威放下手裏筆,臉上的笑容溢出來,眼睛裏迸發出亮光。
“同學們,這簡直是一個天才的想法!”
顧明威激動的徒手在黑板上畫下一個正方體,兩個公式。
計算,完成。
一分鍾。
整個過程,最麻煩的就是,把圖形畫得漂亮一點。
這不可能!
所有人都低下頭,自己開始嚐試。
剛才好幾頁的計算,全部推翻,變成一個又一個正方體,兩個公式,真的隻用得上兩個公式,兩個最最最基礎的表麵積公式!
哪裏需要什麼數列,哪裏需要什麼斐波拉契。
太簡單了,真的居然有這麼簡單的方法!
“我的天!”
“我也算出來了!”
所有人看向伍媛的視線都不一樣了。
她怎麼做到的。
顧萊不屑地笑了一聲。
“誤打誤撞罷了。”
張平驚訝的表情一噎,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反駁的話,隻能在心裏悄悄地為伍媛加油。
“很好,伍媛同學,很好。”
顧明威走下來,肉眼可見的激動還沒有散去。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競賽考試,可以提前交卷。”
伍媛笑出一個小梨渦。
“謝謝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時間:
第一台可以升空的噴射機甲,原型是火柴人。
這不是玩笑,這是一個梗。
聯邦人都知道。
所以機甲兵團,別名“火柴兵團”。
哪怕裝備再炫酷,戰鬥力再強,也逃不過被嘲笑,“火柴兵團來啦!”
但凡練兵,大家就和這個稱號過不去。
機甲兵團的兵團長,每次都一臉隱忍,轉身跑進
聯邦第一軍校。
士官們咬牙切齒,在後麵為自己的團長加油!
就是要去和那個發明者正麵剛!
什麼破稱號!
必須改!
每次回來,兵團長臉上的笑一個星球期都不會散。
而聯邦軍校的研究生,也要被凍上好幾天。
循環往複,大家都很好奇。
“所以團長每次到底去幹什麼?”
直到有一天,兵團長的副官喝高了。
大著舌頭說道:“當然是去抱著伍首席的大腿哭啦!”
“都是你的錯,你得幫我改,你不幫忙改我就在這裏哭著不起來。”
學得有模有樣的某副官,一個月沒能從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