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太陽高掛。雲綺邊走邊用手擋著額頭,任憑一陣又一陣的熱浪撲向自己。
“真夠熱的,這地一準能蒸雞蛋。”雲綺邊接過一張傳單邊吐槽道。
要說為啥這麼熱的天,她還在大馬路牙子上晃悠,這得從她上個月一衝動辭職來說。因為不滿自己做了好幾年工資一點沒漲,還要時不時受夾板氣,她一衝動就把老板炒了。
這倒好,剛開始還整天悠哉遊哉的,可是過了半個月一找工作才急了。至於為什麼這麼急著找工作,則是因為她沒錢。雲綺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現在各自又有著新的家庭。自從讀大學以後她就很少回去,每個月忙著各種兼職。在知道她可以自食其力以後,他們連電話也很少打給她。畢業後她選擇留在這個城市,一個人租了一個小房子,艱難又不失快樂的活著。現在她就是在麵試完了回家的路上,因為公司位置較偏,離附近的公交站比較遠,所以她才頂著下午三點的鍾的太陽在馬路邊上走。
雲綺走著走著,突然發現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她不得不停下來。四周一陣車鳴聲,綠燈了吧。她恍惚的往前走了幾步,頭卻越發的暈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整個人往一邊慢慢的歪去。
一條小小的河灣處坐落著一個不小的村落,遠處是一塊又一塊的稻田,錯落有致。風一吹,便是一陣綠波。
青蛙呱呱的叫著,知了更是聒噪。早晨的太陽還好沒有那麼熱,一個個忙碌的身影穿梭在田間。村頭靠西的幾間茅草屋裏,此時卻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哭聲,直吵的雲綺強自睜開眼。
”爹,爹,你醒啦?”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娃正抽著鼻涕望著她。
“疑,難道是做夢?怎麼聽見有人喊自己爸爸。就算她喜歡孩子,就算她是大齡剩女,那也應該是叫媽媽啊。”雲綺這樣想著又閉上眼。
“爹,爹,你不要死?”小孩拚命的搖著床上的人。
“別搖了,再搖我就真死了。”雲綺無奈的道。雲綺一驚,她的聲音怎麼是男聲,難道她一直希望做一個男的麼?
床邊上的娃見他爹雖睜開了眼,卻隻是愣愣的看著茅草屋頂。一時嚇的“哇”的哭了起來。這一哭倒好,馬上從床裏麵又冒出一個頭來,也跟著“哇哇”的哭著。
雲綺這才稍回過神來,一個大約一歲的奶娃娃正坐在床的另一頭哭著呢。這是夢呢?還是夢呢?她記得自己在馬路上暈倒,照理應該被好心人送到醫院。那她現在就是做夢,不過這夢也真是的,怎麼就夢見自己變成男的還帶著兩倒黴孩子呢?看看這破屋頂,到處都是洞,下雨準漏雨。她要趕緊做完這個夢,再做一個好夢壓壓驚才是。正好一陣困意襲來,她又閉上了眼睛。
“哎呦,這雲起是怎麼做爹的。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也不哄哄。”隔壁院子的劉大娘往這邊瞅了瞅說。
“莫不是生病了,昨天我看雲小子的臉色就不對,勸他早點回去,他也不願,硬撐著在田裏扯草。”楊大壯抽了口旱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