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俺娘常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身體要是不照顧好,做什麼都是白瞎,惠王殿下您是還年輕,不知道這身體的重要性,等到上了年紀啊……”
那副將看著秦子裕轉身,便也自然的以為他要進帳了,上前兩步動作迅速的撩開了營帳的簾子,隻是卻猛然發現秦子裕居然還站在那個地方,依然是望著楚河的方向,但是這次的眼神與上一次比起來卻是嚴肅不少。
副將心中有些發毛,心想這惠王殿下該不會又感覺到有人看他了吧?
他在鄉下的時候曾經聽人說起過,這種大江大河的地方總是會有河伯鎮守,這河伯雖然說起來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但其行為卻也和妖精差不多,每年都會拖下一些福澤深厚之人給自己增加法力。
這惠王殿下身為天子之子,福澤自然比普通人要高出不少,那河伯該不會盯上惠王殿下了吧。
這可不行,惠王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那皇帝想必會大發雷霆,他們這些一起跟著出來的將士都會受到帝王怒火的波及,到時候誰也活不成了。
他必須保護惠王,抱著這樣的想法,副將放下門簾衝了過去。
“惠王殿下不要過去啊,您是福澤深厚之人,可不能受了那些山精鬼怪的蒙蔽,他們慣會模成人的樣子,讓我們吃虧上當,惠王殿下切不可相信啊……”
秦子裕聽他嘰裏呱啦哭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原本還有些疑惑,在聽清楚他的意思之後頓時有些臉黑。
這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將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抓著自己手的副將甩開,秦子裕大聲道:“夠了!給我鬆手!”
那副將還一直以為秦子裕是被鬼怪迷惑,一意孤行,頓時抱得更緊了。
“再不鬆手軍法處置!”
“惠王殿下不可,您今日就是把屬下直接殺了,屬下也不能鬆手,那邊實在是不能去啊!”
秦子裕實在無法,隻好黑著臉道:“本王沒有出現幻覺,而是發現這河水有些不對,你趕緊鬆手,本王現在必須馬上與軍事商議一些事情,若是延誤了軍機為你是問!”
此話一出頓時起了作用,那副將眨巴著眼睛望著秦子裕:“您真的是惠王殿下?”
“你說呢?”
“太好了,太好了!”
秦子裕望著副將完全不顧形象蹦蹦跳跳的樣子,頓時扶額,他這副將到底是誰給他選的。
踢了對方屁股一腳命令道:“還不快去把均是找來!”
那副將吃痛的捂著屁股,臉上卻是樂開了花:“是,殿下!”
“還有李將軍,王將軍和馬副將也一起叫來!”
“是!”
領命之後,那副將才飛也似的跑開了。
秦子裕望著對方的背影再次搖了搖頭,轉身再望著楚河對岸的時候,眼睛又再次恢複了深沉。片刻之後,竟然轉化為了如水般的柔情。
“若兒,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