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結局 握住他的手(1 / 2)

戴戴獨自一人回到了病房。臉上有殘留的紅印。陳越看著心疼,摸著她的臉:“對不起,因為我……”,戴戴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陳越的父母,拉下了他的手:“沒事。”

陳越牽起戴戴的手:“戴戴,我來正式給你介紹我的父母。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

戴戴鞠了一躬:“伯父好,伯母好。”

陳越的媽媽過來拉住戴戴,一邊落淚,一邊說:“唉,我們陳越真是有福氣。現在還有你這樣的女孩子!來……媽……抱抱你。”

男人免進酒吧,曉洋和青雅相對而坐。曉洋給青雅滿上一杯,自己也滿上,笑道:“今天我陪你喝一杯。”

青雅拿起酒杯放到嘴邊,卻又放下,鬱鬱地:“我這半年,沒少喝。什麼用都沒有,醒來更痛。”

曉洋拍了拍她的手:“咱們是好女人。他們不要我們,是他們不懂得欣賞。”

青雅苦笑道:“而且,咱們倆都輸給同一個女人。我恨她!你不恨嗎?你……為什麼還跟她做朋友?”

曉洋想了想,笑道:“因為我也愛她。”

青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

曉洋哈哈地笑了:“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朋友。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跟你不同,我跟她先是朋友,想撮合她跟文林,沒想到把自己撮合進去了。有比我更悲催的媒人嗎?”

青雅本來的心情鬱卒不堪,可是曉洋真的有讓人心情愉快的本事。她笑道:“你確實夠悲催的。不過,你跳出來了,不是嗎?怎麼跳的?教我!”

曉洋看著她:“別恨。”

“九年,我跟陳越九年……。為什麼不能恨!”青雅一生氣把酒杯拿起來,一飲而盡。

“可是,那九年,陳越是個不會打籃球的陳越。”曉洋看著她,想敲醒她。

“籃球?我想起來了,你送了個金籃球給他,為什麼?”青雅更生氣了。

“籃球,高中的時候,陳越天天都打。而你認識的陳越,聽說從來不打籃球,甚至不看籃球。”

“那有什麼關係?”青雅不解。

“那個籃球是戴戴送的。陳越請戴戴去看他打籃球,戴戴不知道,又因為媽媽病了,沒能去。陳越以為戴戴不喜歡他。籃球,會讓陳越想起他是怎麼失去戴戴的……你說有沒有關係?”曉洋一口氣把前因後果都說清了。

青雅不再說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青雅,跟你在一起的是David,不是陳越。不放手,又能怎麼樣?”曉洋坐到青雅一邊,抱住她的肩膀。曉洋想起那場泰坦尼克後的爭論:“放掉那個不愛我們的人,才有機會抓住真正愛我們的人。青雅,我們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相信我。”

青雅將頭靠在曉洋的肩上,痛哭出聲。

教堂中的婚禮肅穆莊重。新郎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還是讓人能夠一眼就看到他卓爾不群的容貌氣度。新娘氣質古典,穿著一襲典雅的婚紗,嘴角一直掛著幸福的微笑。

周教授擔任主婚人,他站上台去開始發言:“今天,我們在這裏舉辦一場特別的婚禮。我……周希望,很榮幸地擔任主婚人。搶占了牧師的地盤,在此表示萬分的歉意。不過,這是我們中國的地盤,所以,大家彼此,不要太過介意。待會兒,會輪到您的。”

來賓紛紛開始竊笑。

周教授繼續說:“為什麼這場婚禮是特別的呢?是因為我們今天的新郎新娘是一對絕症患者。”

陳越緊張地看著戴戴,戴戴緊緊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衝他輕輕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來賓已經議論紛紛。

周教授繼續說:“新郎得了盧伽雷氏病,這個病西醫治不好。中醫,也沒有有效的方劑針劑。但是,人嘛,活著總會生病,不是這病就是那病,有病就得治,就得懷著康複的希望活著。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給自己改名希望的。我雖然不能在北京親自給新郎陳越治療,但是,通過和鄭主任以及戴戴的合作,我們都不會放棄希望!”

他抬頭看了看陳越和戴戴,接著說:“那麼,新娘得的是什麼病呢?”

周教授頓了頓,來賓們都被他的演講抓住了注意力:“新娘的病可比新郎的病嚴重。簡單的說呢,新娘自從十幾歲對新郎一見鍾情以來,就得了一種死不撒手症,症狀就是除了新郎,她誰也不抓,抓得住新郎要抓,抓不住新郎也要抓,死不撒手,你們看,他們現在就互相抓著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