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蕭城趕到醫院以後什麼都沒有問,聽說是葉一出事以後,直接就跟著護士去了采血室。
葉嵐坐在外麵的椅子上發呆,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季塵埃:“你怎麼知道蕭城是熊貓血?”
季塵埃平靜地回答道:“幾年之前我生病的時候,他來看望我,告訴我的。”
那天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爬進窗子,明媚的春光之下,季塵埃卻隻想了卻自己的生命。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身軀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什麼用,隻能折磨著周圍的人。
看著自己的姐姐為了幫助自己焦頭爛額,季塵埃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掉。
蕭城推門進來,而季塵埃不知道為什麼,麵對眼前這樣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居然敞開心扉說了一堆的話,可能是平時積累的情緒太多,他的傾訴欲得到了宣泄。
“不要告訴我姐姐。”最後,季塵埃這麼說道。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想要一了百了的願望,而蕭城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到最後的時候看著季塵埃平靜下裏,他才緩緩開口,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蕭城說他的血型很特殊,被稱為熊貓血,所以從小家裏的人都很慣著他驕縱他,他從小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可是後來,爸爸媽媽忽然就離開了,他隻剩下爺爺,爺爺為了讓他的性格變得堅強獨立,丟給他一堆的事情,讓他自己克服困難。
蕭城從那時候明白,一個人要好好活著不能隻依靠別人,因為親人也會離開自己。
“知道了以後我更加努力地保護自己,並且嚐試著去保護我愛的人,因為我知道好好活著,當一個平常的人已經很不容易。自己想要的就要努力去追逐。”蕭城如此說道。
雖然和自己想的有點不搭調,不過季塵埃還是收到了鼓舞。
回憶了這麼多,季塵埃卻隻是簡短地說了一句,就不再往下敘述。
葉嵐微微點頭:“謝謝你的好記性。”
季塵埃笑了一下。
那些想死的時刻都還曆曆在目,季塵埃有時候很厭惡自己的記性太好,能清晰回憶起每個抑鬱的夜晚。
可是現在,居然想起一個細節能幫到別人,他忽然感恩。
而葉嵐眨眨眼,她其實一直都不知道蕭城是熊貓血,即使相處了那麼多年。
“葉一怎麼了?”蕭城已經抽完血,皺著眉從房間出來。
葉嵐有些不太敢麵對他,隻是低著頭道:“在醫院不小心摔倒,他身體不太好。”
然後還沒等蕭城開口,她又聲音低低地說道:“謝謝。”
蕭城皺眉。
“之前你們給我看的親子鑒定,我記得上麵寫著葉一是O型血。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冷冷地問出口。
當時就懷疑過那份親子鑒定可能是造假,不過顧少理和葉嵐的行為讓蕭城沒有再查下去,隻是以為自己是想太多,可是現在,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就到了醫院,並且得知葉一跟自己一樣是熊貓血。
蕭城簡直都要氣笑了:“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嗎?顧少理呢?做了那麼多證據和線索,一點都沒讓我查到,現在還是把我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