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合同我媽手裏還有一份吧?不一起毀了嗎?”
“她可不會輕易毀了那份合同,畢竟還要拿著威脅我,不過我一定要她看看,我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莫羨了!”
女人眼中閃爍著決絕果斷,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令傅行簡著迷,他愛的不也正是這個有脾氣有個性的莫羨嗎?
而他想捧在心尖上寵著的女人,就該亮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個清楚,這是他傅行簡的所有物,誰也不能再欺負!
“對不起,當年我沒能保護好你。”兩人離開江家的時候,傅行簡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還有,無論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我都喜歡。”
返回L市之後傅行簡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宋芳蘭談話,雖然當年那些事情莫羨早已經不想再提,可那不代表真相永遠會被深埋地下,無人知曉。傅行簡既然知道了,就絕不會坐視不管,讓莫羨白白受這些委屈。
那天恰好是周末,風和日麗,宋芳蘭正在院子裏修剪花草,和煦的日光落在她身側,將她的身影鍍了一層光暈,遠遠看去慈祥而優雅。
在旁人看來,她這樣高貴優雅富家太太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做那些暗地裏威脅人的卑鄙之事呢?
隻有傅行簡知道,那張保養得精致白皙的臉也曾因為嫉妒和憤怒而猙獰扭曲,甚至為了把不喜歡的女人趕出傅家,她用盡了一切卑鄙的手段。
宋芳蘭等他走近了,才不鹹不淡地問:“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傅行簡開門見山問她,“那份協議,究竟是怎麼回事?”
“哪份協議,你公司的事情該去問你爸爸,為什麼來問我?”
“我是指您威脅莫羨,逼她放棄傅家的財產繼承權,那份荒唐的文件。”
宋芳蘭正拂過花葉的指尖突然一停,抬頭時,正對上傅行簡滿是質問的臉,冰冷眸子裏深邃得像是黑暗中的空洞旋渦,隻要對峙幾秒,就會被那道攝人心魄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慌。
宋芳蘭不太自在地錯開了目光,嘴硬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行簡早已將那合同上的內容看個完整,見她不肯承認,於是朗聲將合同上的內容一條條背出來給她聽,“簽下這份合同,你要莫羨再不能碰傅家的一分一毫,不能與傅氏集團有任何生意往來,即使離婚,也要自願淨身出戶……”
傅密秋恰好搬了盆鬆木盆景到院子裏,聽到兩人不尋常的對話,心中起疑,便沒有過去打擾他們,將盆景放在一旁,偷聽。
“夠了,你不覺得你現在很荒謬嗎!你是在質問你的母親,讓她給你跪下認錯嗎!”
“您承認了有這份合同的存在對嗎?您也覺得上麵的內容很荒謬?”
宋芳蘭咀嚼著他的話,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然而再想挽回已經來不及了,於是板著一張臉不再看他。
傅行簡根本不給她喘息的餘地,又繼續問她:“這份合同您手裏還有一份對吧?把它交出來。”
嘭!
宋芳蘭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