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不考慮下我的要求嗎?”
“能讓你兒子順利繼承股份的方法有很多種,非得選擇結婚嗎?”
“逸晨的生母離世後,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對江夫人這個位子虎視眈眈,更不知道如果這位一直空著,他會平白無故多出多少障礙。”
莫羨想也不想地問江聲,“既然你兒子這麼缺一個媽,隨便找個女人結婚不就好了?”
江聲似乎對她不經大腦的話非常反感,眉頭緊蹙在一起,冷聲道,“能幫莫氏集團渡過難關的也大有人在,你何不去求他們?”
這樣換位思考一下,莫羨好像懂了什麼,她呆呆地坐在那裏不說話了,像是在認真思考。
江聲卻沒那麼多時間陪她浪費,見她不答,大有合上文件走人的架勢,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莫羨忽然拉住了他。
“能不能,再,再和我談談關於合同的事情?”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還有哪裏不明白?”
“我們,隻是演戲對吧?我和你結婚是假的,就是為了幫你鏟除公司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幫你兒子順利繼承股份。”
“還有件事你要知道。”
“什麼?”
江聲麵不改色地看著她,淡漠的語氣就好像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我已經有阿爾海默茨氏綜合征的先兆,不知道哪天就有可能倒在你麵前。”
莫羨驚訝地屏住了呼吸。
傅行簡去紐約整整出差了一周,隨著婚禮臨近,他也該籌備蜜月的各項事宜,所以不得不把工作早些解決,為之後騰出時間,和莫羨過一段隻屬於彼此的二人世界。
他離開L市的時候還是夏末,等飛機落地時已經刮起了涼爽宜人的秋風,路兩旁的白樺葉開始泛黃微卷,讓人不禁感歎時間的流逝。
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莫羨,這兩天忙著談判簽合同,很少與莫羨聯係,微信裏不出意外多了好幾十條她的留言,都是一些生活瑣事,不過最後一條是兩天之前莫羨發的,隻有簡簡單單三個字:對不起。
傅行簡當時並沒放在心上,隻當她是誤打碎了什麼花瓶或是偷刷了自己的信用卡。
而這樣一通電話,打了足足有一分鍾,莫羨也沒有接。
傅行簡皺了皺眉,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打算繼續回撥,沒想到張亦弛的電話從中間插了進來,他隻好先接張亦弛的電話。
剛接通,對方火急火燎地朝傅行簡大喊,“你和小莫羨究竟是怎麼回事?”
傅行簡眉頭蹙得更緊了,“我剛回國,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吧,下周一的婚禮你還不知道?”
“下周一是我和莫羨的婚禮,有什麼問題嗎?”
“下周一,下周一不是改成莫羨和江聲的婚禮了嗎?”
那一刻傅行簡隻覺得腦中嗡嗡作響,一下子什麼都聽不見了,他的世界裏寂靜一片,隻有張亦弛最後的那句話在不斷回響著。
江聲和莫羨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