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第一次落葉,秋天真是舒服。謝邂踩著一雙已經發黃的帆布鞋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車,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城市,難免有些不舍,但最多的也是期待和興奮。看著窗外在馬路上飛馳的一列列車隊,手握著剛收到工作時間通知的手機,耳機裏播放的是伍佰的《Last dance》,穿著媽媽特意從促銷商場買來的米色短袖襯衫和淺色牛仔褲,心裏想的是北京。
下車後,謝邂徹底傻眼了,大城市果真是不一樣,這麼多路,這麼多人,咋走呀!行吧,怕啥,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我也——我也可能走不出去。在幾番波折,幾經詢問,幾個白眼後,終於到了合租公寓的公交車站,正當謝邂要走下台階時,迎麵撞上一個黑影,險些把手機撞壞了,黑影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隻留下了一句故意拉長音調的“抱歉”二字,然後瀟灑的走開了。謝邂本能的回頭看看,隻看見一個髒辮頭帶著耳機走遠了。“臭流氓”謝邂小聲喃喃。沒關係,這點小失誤不算什麼,新的一天,開始了。
合租屋住著兩個女孩,顧頁頁,是一個標準的宅女,她是一個B站的狂熱分子,愛看動漫,愛穿JK,愛各種可愛的粉紅色同時她也是某娛樂公司的一個小經濟人助理,負責跟一個當紅女團主唱。還有金小鑫,她是一個愛吃的一百四十斤小胖妹,每晚堅持一包麻辣味薯片,她的胃和她的心都一樣十分的大,她的長頭發和她的身型一樣可愛,她是某公司的秘書,每天都是端茶倒水的工作
由於這三個女孩性格背景相似,很快的玩到了一起。謝邂躺在不到十平的房間裏穿著小黃人的睡衣,很快進入了夢中的大廈。
在北京已經呆了一個多星期,剛從雜誌社下班回家的謝邂坐上公交車,身高一米五的她艱難地吊在搖擺的把手上。一個月三千五,租房,吃飯,水電,天呐是不是算錯了,怎麼成負數了,我再算算。接下來,公交車一個急刹車,謝邂使勁抓住把手,還是沒有逃脫被傾斜的命運。好吧,我認了。回到家,首先打開電腦查看了各種兼職APP,終於在茫茫字海中搜尋到了一個街舞工作室,不錯不錯,就他了。正好明天是星期天。
早上,準備好行囊,依舊是那件米色襯衫和牛仔褲,直奔地鐵站。到了門口,謝邂想起來昨天三人的對話,“這兒事靠譜嗎?”顧頁頁看看網頁,“網上騙子很多的。”“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像我們這樣的底層老百姓,在帝都連房租都交不起,還不興人找個兼職啥的?”金小鑫走過來捧著一包薯片嚼啊嚼。搖搖頭,管它呢!上!
進到舞房裏,裏麵還沒開始上課,隻有微弱的燈光和一排風扇。裏麵那個似乎是管事的,來人一個很酷的酷girl。雖然這裏的人都挺酷的,她帶著一對誇張的銀圈耳環,帶個鴨舌帽穿了個長T。誒,她怎麼沒穿褲子。
“你的工作是在前台看著,我們這有規矩。必須先刷了我們這兒的累計卡才能寄來進來知道了嗎?還有啊,這是我們的一些業務,你要向那些新來的人多介紹介紹。”小姐姐為人很隨和“先熟悉熟悉,晚上再上手哦”對了,忘了說她的名字她叫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