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五,自幼習武。
少年便以被冠上天才之名。
更是由繡衣衛總殿,殿主季正德,季千歲親自接見點撥。
那時,他年僅25歲。
省下的時間便一直在繡衣衛修行習武,再少在外拋頭露麵。
雖然,為人低調,不喜言語。
但,那顆年少得誌的心,卻異常高傲。
今年,在京都得知年僅24歲便被封為武威侯的林徹時,便毅然決然的主動提出要出任沿海三城繡衣禦史。
其本身,也有一定的嫉妒情緒,要一較高下。
此刻,剛剛來沒有幾天,自己這裏做的嚴加小心,而卻被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直接讓武威侯府抓住了繡衣衛的把柄,和當時的尤承望走的是如出一轍。
最可氣的,還送來了‘殷鑒不遠’這樣的警示語。
怎麼能讓他不氣。
氣勢外放,周身桌椅同時炸裂紛飛,聲勢滲人。
敖五,怒吼一聲:“林徹小兒,你敢辱我。”
聲如虎嘯,勢如驚雷。
吼聲在大廳中久久飄蕩不散,讓眾人臉色齊齊變化。
五位家主,同時互看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見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們知道敖五的實力強,卻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大的聲勢,尤其是在這等年齡。
與他們家族中的孫子差不多,還一個個隻知道吃喝玩樂。
而廖雪峰,此刻卻沒有像其他四人想到這些,而是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浮現豆大汗珠。
如果說,剛剛他還有僥幸心裏,認為自己的兒子經常夜不歸宿。
此刻,武威侯府連話都傳來了,也容不得他繼續裝瘋賣傻了,尤其是,此刻敖五體現出讓他更為忌憚的實力。
一雙眼睛不停的瞟啊瞟,心中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
就當想張嘴的時候,卻已經有人體現開口說話了。
“大人,屬下認為大人大可不必置氣。”繡衣衛鄒致突然說道。
他憑著自己的八麵玲瓏,能言善辯,真就把自己變成了敖五的同鄉和親信。
就連敖五本身知道同鄉出來的,為人又機靈,給了不少說話的權利。
讓鄒致,在繡衣衛之中有了不少的話語權。
此刻,聽見鄒致說話,敖五的眼眸一眯,雖然心中憤怒卻也不會隨便找人發火。
“哼!說。”敖五冷哼一聲,吐出一個字。
而一旁,見敖五氣勢收斂,有人再次搬來新的椅子,讓敖五坐下。
“大人,您想啊,武威侯是什麼人?從北境出來,說他大字不識都不為過,他還文縐縐的給您甩來一個詞,不知道是怎麼查字典辛苦查來的呢。”鄒致臉上含笑輕聲說道。
這麼一說,雖然不是重點,卻讓敖五氣消除不少。
武威侯是以武楊威,自然不是憑借他的文學修養。
“你的意思是?”敖五看了眼鄒致,繼續問道。
鄒致見敖五臉色好轉,心中一喜,自己賭對了。
繼續說道:“大人,屬下認為大可不必在他送來的這內容上動怒,大人聽聽也就罷了,就當做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
鄒致的意思很簡單,林徹雖然談不上大字不識,卻也是沒有受過正規的文化教育。
此刻,在敖五麵前舞文弄墨,就是從這裝腔作勢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