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大叫一聲,猛然起身。
站立一旁是風衣下擺猛然飛舞。
梁丘裏向座位走去,大笑之餘剛要坐下,猛然間看見衣擺後那金線四爪九龍莽。
這,……。
還未坐下的屁股,猛然再次站起。
退向一邊,
目光死死的盯住林徹,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出身繡衣衛,自然見多識廣,這四爪九龍莽袍,可不是普通人能穿的。
那代表著一種身份,一種榮耀。
就連他們繡衣衛,在此等人麵前,也要卑躬屈膝。
“怎麼?不坐了?”把凳子直接推向了梁丘裏,示意他想坐隨時都可以坐。
椅子被梁丘裏一把按住,依然冷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請你來的人沒告訴你?你可以去問問他。”林徹平靜說道。
再次找了其它的椅子再次坐下。
仿若,剛剛那把無論梁丘裏坐沒坐,都已經被對方搶走一般。
梁丘裏臉色十分難看,一雙能噴出火的眼睛瞪向紀富林。
問道:“他是誰?說。”
紀富林如同死了家人一般,哭喪著臉。
吭哧癟肚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梁丘裏惱怒,上去啪啪!便是兩大嘴巴,怒斥道:“說。”
“他,他是武威候。”
於此同時,林徹正襟危坐,身上的風衣外套已經全部退去,耀眼的四爪九龍莽袍呈現在眾人眼前。
襯托之下,一股威嚴,勢壓全場。
梁丘裏心裏想殺了紀富林,額頭也有汗珠慢慢浮現。
腦中不由的響起了前幾日得到繡衣禦史的通知,低調行事,更不要去招惹新任的武威候。
這他媽自己是踩得什麼狗屎,居然這麼大的城市,就被自己遇見了。
“既然武威候在此,那我們就不在這叨擾了。”說完扭頭便帶著自己人向外走。
而走到門口時,卻被林徹帶來的守衛攔住了去路。
剛剛進來時,由於沒當回事,直到此時才注意到人群中站著許多守衛。
“就這麼走了?辱罵林某後,想走就走,想來就來。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吹了吹茶水,向著門後欲要離去的幾人說道。
梁丘裏有些為難。
明明是自己來找人麻煩的,卻沒想到落到此時這個地步。
眾目睽睽之下,要向一個小輩認錯?雖然對方是名聲正旺的武威候。
一向自視甚高的梁丘裏此時也感覺一陣無力感。
深吸一口氣,回頭說道:“剛剛不知是侯爺您,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林徹不語。
梁丘裏再次抱拳,彎身行禮重複道:“不知是侯爺您的事情,剛剛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大量。”
林徹再次微微挑眉,左手在桌麵輕掃,茶杯掉落在地,茶水四溢。
場中一片寂靜,張通沒有再次給林徹倒茶,仿佛在等待什麼。
梁丘裏牙齒緊咬,額頭更是青筋浮現。
步履蹣跚的走到一旁,沏了一杯新茶,送到了林徹麵前,恭敬說道:“請侯爺您大人大量。”
“我不喜歡有人比我高!”
梁丘裏,……。
此時的梁丘裏是老臉通紅,甚至有些發紫。
配上那滿臉的青筋,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梁丘裏無奈之下,膝蓋一點點彎曲,最後咚的一聲跪倒在地。
聲音幹澀的說道:“請侯爺大人大量,莫要跟我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