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也毫不在意,她做事向來隨緣,不急於一時,隻當被人放了鴿子,況且此時不簡單。
這幾日白綿綿的生活好是頹廢,每日除了吃便是逗逗貓逛逛院子。白綿綿近日迷上了園藝,她將子徐給她的一些種子撒在院子裏。每日就是澆澆水除除草,日子就這樣過的悠閑。
……
一條荒無人煙的小巷子內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隻見二十多名黑衣人與陸遠道四人廝殺著,四人處於下風,蕭訣已身中數刀,抗敵已有些吃力,隻能防守,而莫修與司銀武功不算上乘,陸遠道武功極好,但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勁。
隻見那領頭男子挑劍一出刺向陸遠道,陸遠道深邃的眸子中映出劍光,他側身躲開使出內力將領頭男子振開,速度卻不及反應,動作稍慢一些,那人的劍已刺向陸遠道的手臂,劍一抽出血慢慢的從那傷口上滲出,源源不斷的血與深藍色的衣袍合二為一。
手中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著舞動四散開來,周圍的人稍稍靠近一點便是重傷。
陸遠道三人欲先掩護蕭訣逃離現場,呼叫援兵前來搭救,但那領頭人注意到他們的想法,手中的劍已指向蕭訣。陸遠道轉手將劍轉頭向那領頭人揮去,那領頭人顧著防守失了神,莫修與司銀殺出一條血路,蕭訣跌跌撞撞逃出巷子。
巷子外一片熱鬧似乎巷子內外是兩個世界,刻意為他們劃出一片結界麼。
蕭訣身上並未帶信號彈,身上重傷並不能走遠,而且這情況看來陸遠道他們也撐不了多久。
蕭訣身著深灰色衣袍都被血染成深紅色,頭發也淩亂著,眸中殺意波動,一隻手扶住牆麵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另一隻手垂下身側緊緊握拳。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求救的機會隻有一次。
眼下連陸遠道也敵不過,還有誰能與黑衣人敵對?
猛然想到,白府就在前方不遠處。
蕭訣第一次恨不得會飛,突然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拖著重傷不堪的身體走到白府,一路上甚至無人搭救。
蕭訣撐著一口氣,敲開白府的門。
流夏開門是被嚇一大跳,眼前這男子身上好幾個骷髏都在冒血,滿臉是血,但看上去並非一般人,隻聽他喊了一聲:“求見白府小姐。”
具體哪一位也並未言明,流夏將蕭訣扶到正廳坐下,已經派人去通報白綿綿與花倩了。
花倩武功好,白綿綿感官強,聞聲便來到正廳,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帶著絲絲鐵鏽氣息的味道。
“怎麼回事?”白綿綿撚著蘭花指捂住鼻子,好難聞的味道。
蕭訣見那妖媚的女子進來,頓時覺得救星降臨。“哐當”絲毫都不猶豫地跪下,“蕭訣再此請求白家二小姐搭救一番,日後有用到蕭訣之處,蕭訣定不推脫。”所謂男人一下有黃金,但現在出生入死的兄弟在那邊廝殺著,三人奮力抵抗將他掩護出來,若能有人搭救別說跪下,跪一天一夜,三天三夜都在所不辭。
花倩見狀不禁有些懷疑他所言是真是假,但看他這副模樣也不像作假,那濃重的血腥味絲毫不假。她不敢妄自下決定,那次事情之後她吃一塹長一智,她看向白綿綿。
白綿綿聽到這話皺著眉打量了蕭訣一番,此人傷的不輕,那日他與花倩交手雖處於下風,但花倩這種練武鬼才不能相提並論,看的出武功不差,能傷成這樣定不簡單。“可能護我白府一生安逸?”
蕭訣自己也是不確定的,他認為白綿綿這種女子不一定會幫他,畢竟隻有兩麵之緣,隻因這裏近並且有個武功高強的白二小姐,所以他在賭。“可!”別說安逸,就是讓白府暴富都成。
白綿綿詢問了地址便帶著花倩與家中幾個仆人去了。
蕭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竟如此簡單的要求便答應相救?對白綿綿這個單方麵大嫂的好感有翻了一番。雖白綿綿長著一張狐內的臉,但心底真是善良。
其實白綿綿心中並未這麼想,她曾說過,她並不幫助對她毫無利益的人,包括流夏,茉莉等人,曾都是她一一幫助過的人,唯一的要求,就是衷心於她。若非,隻有死路一條,雖她武功不是很好,但花倩花惜永遠是跟她一條心的。
流夏將蕭訣安置在客房中,在院中喊了一個人去花式醫館請一個大夫前來替蕭訣醫治。
蕭訣此時懸著的心還放不下,“三小姐是去哪了?”他還需要確定一下,白綿綿是否去了搭救陸遠道。
“您放心,雖然主子嘴上說著她不是好人,但我覺得她是世上最好最漂亮的女子了。”
流夏曾是白綿綿從一群土匪中救下的,那群土匪劫財害命,那時她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她甚至想自盡而亡,那日土匪在郊外草叢中正想強暴她,不巧白綿綿路過撞見,雖白綿綿很少練武,但所幸那群土匪乃莽夫並未習武,白綿綿輕功輕輕鬆鬆將她救下。
那之後流夏的命就劃到白綿綿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