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
今年,西虞國的冬日竟然格外的冷,大雪就像是不要錢的碎紙片似的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個沿海大陸,就連一向氣候溫和的建安市也受到了波及。
此時
應崎呆在藍海山莊靠近白家別墅的房子裏,倚坐在陽台的竹椅上,兩隻眼睛定定的盯著前方,目光卻有些渙散。
簡修從他的右下方緩步走來將一杯泡好了的藍山咖啡放在了竹製的矮桌上,語氣有些凝重的道:“景旌哪裏已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不要對他太寬容的好,不然他徹底擺脫了京都那邊勢力的鉗製,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你我也不能預見,這樣做風險太大了,無異於與虎謀皮……。”
“無妨,我要的就是讓他這隻老虎擋在我的前方。”
應崎麵容冷峻的說道,伸手將簡修放下的那杯略微有些燙手的咖啡端起,輕咂了一口。
隨後又道:“京都那幫人,可比景旌要狡猾的多,他們如今見景家風頭盛,便不顧一切的打壓景旌,若是他倒下了,那幫頑固又不敢對景家的另兩位少爺下手,他們的矛頭不就該對準我了,到時候我豈不是會更加麻煩,內憂外患,恐怕是應帝錦重生一次也不能找到好法子解決吧,所以我不是在幫景旌而是在幫我自己。”
“……。”
簡修被咽了一下就什麼也說不出了,但又不願意罷手,隻好接著說道:“注意一些終歸是沒有錯的,景旌如今已經清理了依蘭北海,葉家再也攔不住他了,恐怕他不久之後就要到建安來,前日裏,白小姐的記憶又被人篡改了,那人多半是景旌,這麼一來,彼得先生的藥劑也怕是支持不了太久,我們的動作也該迅速些,如今到處虎狼環伺,明槍暗箭齊發,我們的……實在是孤掌難鳴……。”
簡修恰到好處的停頓了兩下,將短板和後果通通隱去,留給應崎自行定奪。
應崎的臉色鐵青著,他將手中的咖啡杯往桌上狠狠的一鈍,沉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既然我不能動手除掉景旌,那麼還不如找他合作,等到大功告成後在下手除掉他這顆眼中釘,簡修,你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啊?可是你未免把景旌想的太差了,你真以為景旌的實力隻有那麼簡單?”
應崎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我請你想想,景旌比起他的大哥二哥如何,他在景家的地位又如何,為什麼京都那幫老頑固明知道景家根深蒂固又畏懼他的兩個哥哥,還非得不要命的盯上他,為什麼韓熙岸會容不下他。”
如何?為什麼?簡修皺著眉想。
在京都景家的三位少爺裏,景旌從來是最不中用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