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突然有什麼事情一樣,一下子將她驚醒。
她看了下時間,估摸著陳澈和伶伶的婚禮儀式,已經結束。
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
原來自己腦子裏,還在為陳澈擔心。
怕是他這次再出什麼意外。
若是如此的話,她真的很難預料陳澈以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
特別是想到程家老太太說的,過去關於陳澈在失去記憶之前的那些事情。
現在也算是雨過天晴。
隻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真正相愛的人。
過去的他們,就是一個錯誤。
好在,沒有一錯再錯。
金綰起床,給厲歲寒打了一個電話。
厲歲寒告訴他,馬上就從陳澈的婚禮離開。
因為新人接下來,就直接出去度蜜月。
金綰道,“我去接你吧。”
厲歲寒遂發了位置的定位。
金綰本來讓司機開出去過去的。
司機突然臨時有事情。
她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去接厲歲寒。
自然是不能食言。
金綰自己開車,去了陳澈和伶伶的新家。
好在離她住的酒店,並不是很遠。
金綰到了以後,隻是遠遠的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那裏有一個別墅的後門。
這個時候,她還是不進去的好。
因為來的時候,道路暢通。
她還以為在京都堵車是常事。
所以就提前來了半個小時。
金綰坐在車子裏。
在等厲歲寒的電話。
這個時候,卻看到陳澈從裏麵出來。
他在打電話。
陳澈不經意間,開到車子上坐著一個人。
因為金綰停下來的時候,車窗是半打開的。
陳澈並沒有看清楚車子裏的人是誰。
隻是知道裏麵坐著一個人。
能來參加他婚禮的人,自然都是他的至親好友。
哪裏有讓人家在那裏等著的緣故。
陳澈掛斷電話之後,徑直往車子這邊走了過來。
金綰這時候想要躲在座位下麵,好像已經沒有了可能。
陳澈道,“原來是金小姐,為什麼不進去?既然你是伶伶邀請來的客人,也算是我的客人,今天隻講開心的事情。”
金綰知道,陳澈話裏的意思,是自己現在不計前嫌。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澈太高興,喝多了酒。
於是,見到她的時候,就有幾分的控製不住對她的厭棄。
所以才對她說那麼多不該說的話。
起碼,她出現在程家,就是對程家最大的冒犯。
許是對陳澈來說,就是這個樣子。
隻是,厲歲寒能出現在程家,也是已經給了他最大的麵子。
這件事,即便是外人不清楚。
但是程家人是最清楚不過,他們在厲歲寒差點死掉的這件事情上,到底做了多少貢獻。
這樣一算,隻能說是兩清。
現在放下隔閡,誰也不想在高興的事情上,再做敗興的事情來。
他們還都要看在伶伶的麵子。
程家不會做出讓伶伶不高興的事情,陳澈更不會。
金綰道,“陳先生,給你道喜了,我因為早上不舒服,所以就沒有過來,還請見諒。”
陳澈瞥了金綰一眼。
那脖子上,還有著深深淺淺的痕跡。
他馬上別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