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顧重深,已經是前車之鑒。
她竟然還會重新接受厲歲寒,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怎麼辦,她感覺到,自己一步步的往深淵裏淪陷。
這個時候,隻有當頭棒喝,或許能拯救她的在感情世界的軟弱和不堪。
金綰決定馬上離開這裏。
也許,自己決定主動找厲歲寒談一談,已經是大錯特錯。
她的車子剛開到門外。
就遠遠的看到有車子往這裏駛過來。
這讓金綰不禁想到,為什麼厲歲寒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家裏等著厲若辰回來。
他是故意的。
故意不想見她,所以才會這麼玩回來。
金綰車子停在那裏,沒有動。
她就想看看,厲歲寒是不是會直接擦身而過。
厲歲寒的車子,再慢慢靠近。
直到停在了她的車子旁邊。
金綰這才發現,開車的人就是厲歲寒。
他一個人回來的。
兩輛車子相對而停。
他們的車窗對著車窗。
都坐在車上。
時間好像一下子靜止了下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有很多話要說,又不是知道該如何說起的樣子。
良久,還是金綰開口道,“厲若辰,已經睡了。”
“嗯,我知道。”厲歲寒淡淡的道。
金綰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什麼叫他知道。
也就是說,自己一直呆在城南別苑的事情,厲歲寒都很清楚。
果然是因為她,才沒有及時回來。
看來是她自己連累了兒子。
金綰道,“我是不是不該過來?”
厲歲寒沉默。
他不知道有多想看到她。
隻不過,現在這段時間他們不適合走的太近。
因為危險正在逼近。
他害怕再因為自己的事情,給金綰帶來不必要的傷害。
於是,他退縮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懦弱。
因為他害怕。
人的牽掛越多,軟肋就越多,越是容易被敵人拿捏。
現在他最大的敵人,都是曾經的親人,甚至說是十分了解他的人。
這種感覺,讓他有點失控。
因為,敵人在暗處,他和金綰都在明處。
若是可以的話,隻要讓他一個人承受所有就可以。
而不是牽扯到他最珍愛的人身上。
這次事情,他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和金綰解釋清楚。
隻想讓她暫時遠離自己。
不然刺激到敵人,給他們找到攻擊的借口。
厲歲寒也不想增加金綰的恐慌感。
他相信這個時候,隻要和金綰保持著距離,傷害就不會靠近她。
厲歲寒隻好道,“不是,你來送厲若辰辛苦了。”
金綰聽到厲歲寒這麼說,突然有種莫名的厭惡感。
要是真的她有做的不好,或者不對的地方,他直接說出來就好。
現在有點陰陽怪氣的,讓她著實受不了。
厲歲寒說完,又覺得自己的話不大合適,他遂補充道,“你以後盡量少過來這邊。”
金綰抬眸,看著厲歲寒。
他連自己來城南別苑送兒子,好像都嫌棄的厲害。
嗬,男人。
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除了是有了新歡,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