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澈搖下車窗的時候,正好和秦明四目相對。
秦明想要再離開,已經沒有可能。
陳澈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秦明也從車上下來了。
他淡淡的道,“你怎麼過來了,提前告訴我一聲,幸好我今天回來的早,有什麼事情嗎?”
秦明已經很久沒有來公寓這邊找過他。
“沒有事情,是不是就不能來找你?”秦明帶著怨氣道。
陳澈沒有回答。
秦明的眼睛裏噙著淚水,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在裏麵。
“先上去吧。”陳澈道。
兩個人站在樓下,也不是說事情的地方。
秦明沒有回答,隻是緊跟在陳澈的後麵。
也許,今天是最好的時機。
如果不是恰巧碰到陳澈的車子,就停在她的旁邊,
讓她沒有辦法離開,許是她走就退縮了。
在感情裏,她現在是最懦弱那一個。
陳澈打開門,還是很紳士的請秦明進來。
其實,秦明很厭惡陳澈這樣的禮貌,應該說是疏離才對。
對她永遠是保持著幾分的距離。
她真的不希望是這樣子對她。
陳澈道,“我喝什麼,我幫你拿。”
“白酒。”秦明道。
陳澈的眼神一凜。
他當下就知道,秦明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樣。
陳澈還是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兩個杯子過來。
“白酒就不要喝了,還是喝這個吧。”陳澈道。
秦明沒有說話。
房間的氣氛很是壓抑。
兩個人大概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就等著對方,先安耐不住。
這一次,秦明好像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她在喝了一杯又一杯。
想要從陳澈嘴裏,聽出一點最真實的話,也可以。
須臾。
陳澈道,“那天你一個人回來,還順利吧?”
“你怎麼現在才問我,難道你的未婚妻,一大早和別的男人從一個房間裏出來,你竟然如此的無動於衷,我在你眼裏算什麼?”
她不甘心。
不甘心陳澈的眼睛裏,一點吃醋的意味都沒有。
好像是一個外人,完全不關他的事。
陳澈沒有說話。
他難道能說,你要是和梁言破鏡重圓,也是一件喜事。
起碼,讓他的負罪感,可以減輕一點。
秦明見他不說話,一氣之下,直接將手中的酒杯,直接扔在陳澈的頭上。
酒杯裏,還有她沒有喝完的酒。
她討厭死了陳澈,一直不說話的樣子。
不知道他和金綰在一起時候,該是什麼樣。
但是,一定不是現在的狀態。
她早就在白城打聽過,陳澈以前在白城的生活,是有多麼鮮活。
現在在她麵前,好像從來沒有醒過來一樣。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陳澈的額頭上,馬上就因為酒杯在他的額頭上碎掉,流出血來。
秦明馬上靠過去,哭著道,“抱歉,醫藥箱在哪裏,我幫你包好。”
說著她要去拂去他額頭的頭發,查看傷口的樣子。
陳澈握住了她的手腕。
“沒事,你也知道,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將額頭上的血跡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