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穿著長裙。
因為晚上和白天得溫差比較大。
許是她剛才在房間,並沒有感覺到冷。
穿著裙子,就出了門。
這時候,外麵的風還比較涼。
厲歲寒看到女人,將雙臂抱在胸前,一定是感覺到冷了。
她怎麼能不多穿一件衣服,就出門呢。
要凍著了,該怎麼辦。
厲歲寒遂想起,就在厲若辰住院的時候。
金綰穿的比較單薄,她在厲若辰的床頭邊坐著,大概是太累的緣故,竟然睡著了。
當時,自己還怕金綰被凍感冒,然後會傳染給兒子呢。
他那時候,隨手拿了一個毛毯,要給金綰蓋上。
誰知道,被那個女人一揮手,他一下子在壓在了她身上。
那次,算是他們在分開之後,距離最近的一次接觸。
厲歲寒那時候,隻顧著擔心厲若辰,怕是金綰受涼,會應道厲若辰。
完全沒有在意過,她是不是很累,是不是受涼了。
剛才是不是因為做了噩夢,才會一下子驚醒。
還有,之前在墨色會所的頂樓,把她從張慎行的魔爪中,帶出來的時候。
金綰睡在沙發上,就好在一直在經曆著噩夢一樣,渾身戰栗。
想來,也知道,這些年,她應該過的並不是很好。
畢竟,之前經曆過那麼多的傷害。
即使如今的金家,對她再好,彌補她再多。
也不能將她完全從過去的,陰影中拯救過來。
厲歲寒當然也知道,金綰過去之所以受到這麼多傷害,罪魁禍首就是他。
若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金綰的命運也不會遭受這麼多的變故。
也許她會像,其他的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一樣。
即使是和之前的男朋友分手,她長的那麼漂亮,人又善良,一定會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
當她的命運,和自己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就注定了不會有安定的生活。
而那時候的自己,又完全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不僅如此,還在身體上,尊嚴上,踐踏她。
給她帶來了或許永遠也沒有辦法愈合的傷口。
厲歲寒看到眼前,在金家大門口,身體瑟縮的那個女人。
他想馬上走上前,去將衣服給她披上。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
隻是,他不敢。
不敢在這個時候貿然上前。
他怕原本還願意帶著麵具,和他交流的女人,因為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後。
就會完全的和他決裂。
就像江丹橘以前,從城安別苑冒著生命危險,在那個大雪夜,從他身邊逃走一樣。
後來在蘭城,他找到了她。
找到了又如何,她已經決定,就是死也不會跟他再回去,再和他在一起。
厲歲寒知道,這個女人一旦下定論決心,他實在是沒有信心,可以動搖她。
那一次,是因為老天爺在幫他吧。
江丹橘出了單車事故,一下子失去了記憶。
厲歲寒才找到一個和她和好的契機。
隻是,他們和好的時間,是那麼短。
轉瞬即逝。
再分開之後,帶給他的更是無盡的失落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