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當然隻能回答是來找張一民。
隻是理由,不能說是為了金家以前的事情而來。
想起以前,時嘉帶著她去張一民的別墅,在那裏見到那麼多的收藏品。
當然其中不乏從江磐手裏,買下來的外公之前的收藏品。
金綰也是時候,拿到江磐一直保留的收藏記錄冊,才知道的。
那說是請教老先生,關於藝術收藏的問題,就再合適不過了。
反正是找個合理的理由,先在時嘉麵前過去這道坎再說。
金綰淡淡然的道,“我剛來白城的實收,收了件東西,隻是對於傳統繪畫,不是很了解,現在有人說我收的是後來人的仿作,原畫在張老的手上,因為我花了大價錢,所以想來問個究竟。”
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在老先生病重的時候,專門跑來,一定是為了很重要的事情。
時嘉打量了一下金綰。
真的越看,越和她過去的朋友,十分的想象。
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問下厲歲寒,他是怎麼把金綰給請回來。
而且金綰和白城又這麼有緣分,她竟然是消失在白城的金家人,金家的小姐。
實在是太巧合了。
金綰看著時嘉打量她的目光,心裏也是很沒底。
該不會是她看出來什麼端倪。
應該不會的,就連厲歲寒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樣。
那個可是朝夕相處過很久的人。
和時嘉雖然是朋友,但是真正見麵的時間,倒不是很多。
但是她知道時嘉很聰明。
金綰自己心裏都有點亂了,她道,“時小姐一直盯著我的臉上看,該不會我臉上有什麼了吧。”
當然,她是用戲謔的口吻說的。
也是為了打斷這個稍微尷尬的氣氛。
時嘉登時就笑了起來。
“金小姐,請見諒,我越是看你,越是和我過去的一位朋友很像,她也是非常喜歡傳統繪畫,你們不但長的像,就連興趣愛好,都很一致。”
金綰也笑了笑。
說起來,她能和時嘉成為朋友,還是因為了賺錢,去找一份畫畫的兼職,才找到張氏筆莊。
那時候,時嘉負責那裏的事務。
時嘉給了她一個難得的機會,讓她可以很快的賺到錢,能夠在外麵租房子,逃離厲歲寒的魔爪。
雖然後來沒有一直在那裏畫畫,但是金綰始終還記得時嘉的這份情誼。
當然後來,她也知道,自己本來畫畫的價格,並沒有那麼高。
是厲歲年在後麵,抬高了她的價碼。
想起這些陳年往事來,真的是令人唏噓。
要是時間還停留在過去就好了。
那時候,起碼她和厲歲年還算是朋友。
又認識了時嘉。
雖然和厲歲寒的關係不好,起碼還沒有到仇人的地步。
現在一切全都變了,由不得她。
金綰笑著道,“是嗎?看來我和時小姐很有眼緣,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多來往。”
說實在的,金綰時常會想起時嘉。
這個每次在她最危難的關頭,都會大方的施以援手的人。
可是,現在金家的這個局麵,她是萬萬不能再讓時嘉為難的。
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