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很擔心自己剛才在睡夢中,萬一要是說出什麼來,被厲歲寒給聽到,簡直就是直接暴露自己。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那個厲歲寒再接近自己。
有時候,她自己也沒有辦法控製。
厲歲寒聽金綰說讓他離的遠遠的,真的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他隻是擔心她,衣著單薄,就那樣的睡著的話,很容易會感冒。
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害怕到時候金綰的感冒傳染給厲若辰。
但是總歸也是為她的身體著想。
然後這個女人,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還埋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她身邊。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這樣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厲若辰的話,就是站在他身邊,也不會多看一眼。
“以後你要是在這個房間裏睡覺,麻煩多穿點衣服,我可不想厲若辰因為你,還要被別的病痛纏身。”
金綰自然明白厲歲寒話裏的意思。
“你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金綰譏誚道。
她的身體確實還不錯,不然絕對捱不到今天。
金綰又想起了當初從城南別苑逃出去的時候,那天厲歲寒強迫她做了那件事,後來天不亮的時候,就直接離開了城南別苑。
她永遠記得那天的雪下的有多大,自己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
深一腳淺一腳的從城南別苑出來,不知道走了多久。
後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肚子劇痛,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打電話給在畫室畫畫的同學江山。
若不是江山及時趕到的話,她或許會直接凍死在那個冰天雪地的早晨。
那時候,她肚子裏還懷著幾個月的厲若辰。
這些都是厲歲寒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好在江山接到她之後,就去了木豈的醫院,不然的話,孩子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可愛的厲若辰。
厲歲寒現在倒是足夠的謹慎,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做了多少傷害兒子的事情。
金綰瞪向厲歲寒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冰刀,掃向厲歲寒。
厲歲寒正與她四目相對。
他隻感到,金綰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仇怨,恨不得要將他殺死。
好像和她有過什麼深仇大怨一樣。
自己剛才因為這個女人的魯莽,而生的怒氣,好像突然消失了,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來。
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真的上輩子對她做過什麼事情,以至於她用這麼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這才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畢竟你一直在幫我照顧厲若辰。”
“我沒有幫你照顧厲若辰,我照顧他也隻是因為是他,所以你不欠我任何東西,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要向你邀功請賞。”
金綰的話,一點不留情麵,也不留任何餘地。
她所做的這些事情,和厲歲寒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可以說的更清楚的話,金綰更願意澄清,她這輩子,以及下輩子,都不會想和厲歲寒有任何的牽扯。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