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和夏複相互看了一看。
夏複在一旁提醒道,“金小姐真的是個爽快的人,你不再仔細看一下裏麵的條款嗎?”
金綰道,“不必了,因為我隻是想幫孩子盡快能得到更好的治療,其他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所以求仁得仁。”
厲歲寒的臉色很難看。
金綰的話,好像是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
人家主動來幫他的忙,他倒是一直心懷戒備。
夏複笑了笑,緩解下剛才尷尬的氣氛,“聽聞金小姐在荷蘭長大,我很佩服令尊,在歐洲生意做得那麼好,沒有想到教養出來的孩子,也是這麼大方優秀。”
金綰自然知道,夏複的話裏,好像對她的身份有點不確定的樣子。
因為在歐洲的時候,關於金家的八卦,好像從來沒有一位小姐的出現,隻是在後來才斷斷續續傳出來,原來金氏企業的接班人,竟然是金家的小姐。
當然盧卡斯倒是一直花名在外。
“謝謝夏先生,你說的話我很受用。”
夏複說的話,總歸比厲歲寒要好聽一百倍。
金綰現在心急如焚,隻想保密協議一簽好,厲歲寒能馬上把厲若辰的病例交給她。
所以根本沒有心思在和夏複閑聊些什麼。
再說,和他們聊天,實在是太辛苦,要時時的防備著,以免有詐。
金綰道,“厲先生,你現在滿意了吧,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不要再拖了。”
厲歲寒這時候給夏複遞了一個眼神。
夏複便把一份文件,交到了金綰的手上,“金小姐,這是厲若辰的病例。”
金綰拿到厲若辰的病例,手都有點顫抖。
她知道以前自己的身體不好,沒有給兒子的身體打一個好底子,就連生的血液病,也是遺傳自她。
除了愧疚,就是心疼。
厲歲寒當然看到了眼裏,不知道為什麼金綰很是激動的樣子。
反正現在已經簽訂了保密協議,來限製她。
她也沒有辦法拿厲若辰的病例,做壞事。
金綰怕自己沒有辦法控製住情緒,她要馬上離開這個房間。
她站起來,“那我先出去聯係醫生了,有什麼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厲歲寒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金綰出了房間的門,就去了外麵的花園裏,找了個椅子坐下。
她仔仔細細看著兒子的病例,想知道過去都遭受了什麼病痛和折磨。
當然,還要馬上聯係醫生,說不定自己還是要專門回去荷蘭一趟。
畢竟光是一個病例,好像也沒有辦法讓醫生做出診斷。
金綰翻著厲若辰的病例,雖然很多內容她不懂,但是看得出,兒子的病因肯定很複雜。
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翻下去。
金綰把文件收好。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當時的醫生,摩爾醫生。
電話接通,金綰便把厲若辰的病情大致的和摩爾醫生說了一下,然後就問摩爾醫生現在是不是在萊頓醫學院,她想回去和他見麵談。
摩爾醫生告訴金綰,他正在日本參加一個學術會議。
金綰一聽簡直太好了。
她便邀請摩爾醫生,希望他來白城一趟,親自為厲若辰診斷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