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蘭尋些無關痛癢的話來說。
她還真的怕厲歲寒找到點什麼,現在隻是說自己知情。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這樣,不管是往左說,還是往右手,都有回環的餘地。
畢竟劉敏蘭確實是陪著江桃李,去詢問過關於臍帶血的事情。
雖然花費有點大,反正是厲歲寒的錢。
隻要是有一點用處,江桃李當然不會放過。
那時候,劉敏蘭還罵江桃李是亂花錢。
那個東西八成都是騙人的,隻是給人一個希望,更多的人一輩子也用不上。
江桃李根本沒有聽劉敏蘭的話,就簽訂了臍帶血保留的文件。
劉敏蘭隻怕厲歲寒把當時的監控錄像給掉出來,就能說明,她當初並不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若是厲歲寒真的有了完整的證據的話,她隻好找最近經常失眠,再加上年紀大了,記憶力退化,好多事情不記得了。
不管厲歲寒信和不信,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說實話,厲歲寒現在關心的其實不是江桃李的臍帶血留存的事情,而是那個疑點重重的臍帶血到底是誰的,為什麼和厲若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厲歲寒這才道,“你之前不是說完全不知道嗎?”
“我是不知道桃李生孩子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情況,當時隻想著看孩子,其他事情我也沒有注意。”
劉敏蘭道。
“江丹橘生孩子的時候,你當時在哪裏?”厲歲寒轉而問道。
他的這一問,不止是劉敏蘭,就連江磐也快有點坐不住了。
兩個人背後都開始汗津津的。
很快額頭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看得出,他們兩個人都很緊張。
劉敏蘭腦子裏更是亂成一團。
就算之前,她在肚子裏已經打好了腹稿,萬一厲歲寒問道江丹橘生孩子的事情,她要怎麼說,才能不露出破綻。
可是,被厲歲寒一問,還是亂了陣腳。
這次,還是江磐頂在了前麵,給劉敏蘭先壓壓驚。
江磐道,“丹橘生孩子的時候,正好是她外婆出殯那天,我和敏蘭本來都在那裏,還不知道丹橘就已經生孩子了,後來桃李要生孩子的時候,電話打給了敏蘭,她才趕去醫院的。”
劉敏蘭附和道,“那時候事情都連在一起了,我都有點糊塗了。
丹橘也是在厲氏醫院生的孩子,我是知道的,隻是當時忙著照顧桃李,還沒來得及去看她,她就已經離開醫院了。”
她的意思,既然是在厲氏醫院生的孩子,想必厲歲寒不是更清楚有沒有出亂子。
若是真的出現了差錯,那也是發生在厲氏醫院,在厲歲寒的眼皮子地下,豈不是厲歲寒自己的責任更大。
厲歲寒仔細回憶過那天的情形。
他是聽說江丹橘要生了的事情。
隻是,江丹橘要生的是厲歲年的孩子。
他隻能做到不聞不問,就算是對她和孩子最大的善意吧。
想著厲歲年母子對他和他的母親做過的一切,厲歲寒是絕對不願意看到厲歲年的孩子,活著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到底是因為江丹橘,所以才放孩子一條生路。